他在心里想,这是他小辞,他又不得不愣住——这又不是他小辞。
眼前这个男人,更高,更英俊
江谣被哽住。
老胡:“咱们连陈大公子都高攀不上呢,江谣,你可别贸贸然跑出去,现在不比以前,这烂摊子收拾起来,咱俩都得掉层皮。”
江谣忽然颓废坐在凳子上。
燕归康看他俩嘀嘀咕咕讲小话,随后江谣就副萎靡不振样子,不由好奇:“怎?哪里不舒服吗?”
老胡觉得燕归康今天殷勤献够过分,顺带他又不得不感慨下江谣这具皮相男女通杀能力,据他所知,这位燕公子虽然不是个笔直直男,但是对女人兴趣是大过男人。
三年前,正好是江谣出矿难事故那次,他在医院里足足躺个多月,重症监护室去好几次,把老胡吓得半条命都跟着去。来来回回折腾,天就醒那几次,老胡就是知道小辞这事儿,也不敢告诉江谣。
他怕他情绪激动,就这过去,醒不来,他上哪儿哭去?
后来江谣身体转好,老胡思虑阵,还是决定隐瞒下此事,免得给江谣造成不必要麻烦。
他担心是其,他想去找小辞是其二,陆家水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掺和深,豪门之间争斗都是玩儿命,小辞尚且是陆谌亲儿子,出不什事,但是江谣这条小命还不够陆家玩。
老胡连忙拽着江谣:“你先别激动嘛,你这样怎去见小辞,你想好见面准备说什?”
手让人,兄弟俩明争暗斗好多年。诶?你知道三年前吧,就陆谌查出癌症那年,陆雪时被人绑架。”
江谣紧紧地捏着杯子,嘴唇惨白:“绑架?”
燕归康:“国外那边,比不得国内治安,绑架事儿太常见,都在说陆衍之干,不过拿不出证据来。那回陆雪时吃大亏,差点儿就回不来。你说他大哥也够狠,到底也是自己同父异母亲弟弟,啧啧……”
他朋友:“没见过面算哪门子亲兄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两人你句句讨论,江谣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冷浑身发抖。
他:“没事儿,发小他就这样,身体弱,情绪激动就会咳嗽。”
老胡给江谣倒杯水。
燕归康不明所以,含着笑评价句:“那可算是个病美人。”
陈公子跟陆雪时从门口走进大厅,几个相熟人围上去阵寒暄。
江谣站在人群最外面,透过丝缝隙,看到小辞,这刻,他胸腔剧烈震动,思念情绪浓郁快要将他溺毙。
江谣顿住。
老胡:“而且……这多年没见,要不然你还是先观察观察?小辞也不知道你在这儿,你躲人群里偷偷看看?”
江谣:“这算什事儿!”
他火大起来,年少那股泼辣劲儿又冒出来:“他是弟,合着现在只能躲人群里看?”
老胡告饶:“不是这个意思,小辞他现在身份不比以前,你看看,人家陈老夫妇亲自下来迎接……”
老胡摸摸鼻子:“你说这事儿……”
江谣问他:“你是不是都知道?”
老胡拨浪鼓似摇头:“不知道啊!”
当然是知道。
老胡心里“阿弥陀佛”声,试图用不太高明演技瞒过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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