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康被他眼里寒意刺地退后步。
陆雪时警告他:“江谣胃不好,这是第次,也是你最后次。”
燕归康追上去,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保安给拦
他头上应该戴着顶小巧美丽王冠,燕归康想,躺在镶满钻石盒子里,哪怕是出行也应该由男人抱着。
叮咚,是宝石滚在地上声音。
叮咚,是电梯打开声音。
酒店七楼展厅门被打开,陆雪时风尘仆仆赶来。
燕归康站起身,看到陆雪时,微微愣:“雪时……”
“他喝醉。”燕归康解释。
屏幕碎裂成块块手机嗡嗡震动,江谣脚把他踹开,跌跌撞撞往沙发上跑。
途中踢翻装着珠宝箱子,噼里啪啦,戒指、项链、手链,还有无数奢侈宝石叮叮当当落在沙发上,有些挂着,有些还在地上滚。
江谣就这摔在宝石堆里。
他似乎没有力气在跑,蜷缩在钻石中,任凭它们挂在自己头发上或是衣服上。
强能睡下人小床,少年小心翼翼给他戴上枚万块都不到戒指。
“小辞……”
燕归康低下头:“嗯?”
“手机呢?”江谣推开他:“你别靠这近!”
他突如其来怒气,让燕归康愣。
陆雪时看都没看他眼,径直往前,燕归康拽住他:“等等,你做什?”
他从地上把江谣抱起来,燕归康看到江谣手搭在陆雪时肩上,像菟丝花样绞着男人,他心里出奇愤怒,认为陆雪时不该把江谣从地上抱起来。
江谣应该和宝石在起,永远躺在潘多拉钻石盒子中,向男人们展示着他美丽。
“你去哪儿?”燕归康拦着他。
陆雪时冷冷盯着他:“你给他喝酒?”
比宝石还让人移不开眼睛,唯有宝石里美人。
江谣动不动蜷缩在地上,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他醉不轻,眼尾殷红,嘴唇微张,透露着里面舌叶。燕归康小时候读到过篇童话故事,说西方有个国家公主,每夜只能睡在宝石中才能入眠,他眼睛就像月色样撩人,身体是花瓣做,头发是黑色藤蔓,无论是什男人,见过他脸,都不能忘却他,如同个暧昧魔咒缠绕在心中。
他直不能理解女人为什爱用宝石装点自己,这刻,燕归康无师自通,原来宝石不是用来装点女人,是用来装点美人。
手机响过三次,燕归康鬼使神差站在原地,并没有去扶江谣。
他就这躺在钻石中,觉得冷,伸手抓,全是冰冷石头。细小戒指和项链像液体般,从他指缝里留下来,水似落在他脸上,缠绵滑过江谣脖颈,悄悄钻进他微微开合领子里,亲吻他心口。
燕归康看他,心却软。
江谣醉酒后哪怕是发货也是可爱,双眼中裹层水雾,唇上沾层水光,瞪大眼睛盯着他,完全不似平时装模作样出来礼貌和生疏,反而露出性格里张牙舞爪面,像只未被驯服小野猫,体态窈窕行走在夜色中,等待男人去征服。
江谣翻出手机,给陆雪时打电话。
个不接,两个不接,三个也不接,他猛地把手机砸在地上,发通火。
燕归康见势不对,连忙让燕翘先到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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