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门口，秦初已经等他很久。
路潼钻进他伞里：“不上去看看你儿子？”
秦初：“怕被顾家
人赶出来。”
路潼没打听过这两家有什
恩怨，好笑道：“你好端端，人家赶你做什？”
秦初：“总之。这个
路潼说话可信度不太高。
十六年后，他也总是答应自己，和自己
起过除夕。
结果秦十五发现，不仅他想跟路潼过除夕，全国人民也想跟路潼过除夕。两相权衡下，在广大人民利益之前，秦十五小愿望就显得微不足道。
过年时，他就只能在空荡荡家里，跟保姆块儿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春晚。
这是他小时候最痛恨节目，比看新闻联播还讨厌。
秦十五鼻尖酸厉害，张脸在被子上胡乱蹭几下，擦眼泪，才冒出头来：“
想喝粥。”
路潼：“去给你端。”
早上，路潼忙着照顾秦十五，喂完粥之后，已经是九点多。
老爷子醒来雷厉风行就给小魏打电话，私人医生看过之后，只说没关系，休息天就好。
路潼把他按在床上，秦十五身体软绵绵，不敌他，只能乖乖地躺好。
路潼想着想着把自己给逗乐，翻来覆去念几声校友，叹口气：“真是个人才。”
他伸手去摸秦十五额头，烧果然退下来。
秦十五睁眼就看到路潼，他嗓子痛厉害。
路潼开口：“昨晚上你发烧。”
秦十五愣下，脑子里跳出些片段性画面：“你昨晚直陪着吗？”
，并且已经关机。
路潼连忙充上电，翻开微信，从昨晚后半夜三点到现在，共四个小时视频通话记录，直到手机没电关机，秦初那头都没挂断电话。
他脸上发烫，骂句“操”。
太尴尬，他昨晚上抽什风要给秦初发消息？
路潼早上起来，脑子比晚上转得快，也没有晚上那多愁善感。
在他眼里，这节目就像个吃人怪物，年年跟他抢人，关键是秦十五还抢不过。
秦十五嘀咕句：“想玩儿烟花棒。”
十六年前，国内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路潼：“给你带回来，不过不准多玩。你感冒刚好，晚上就不要出去吹风。”
他再三答应秦十五，对方才依依不舍目送他出门。
“晚上除夕，你想吃什，出门给你买。”
秦十五想跟着他块儿出去，被路潼阻止：“晚上回来。”
“真会回来吗？”秦十五不确定问声。
路潼笑道：“不回来去哪儿？你要把赶出去吗？”
秦十五犹犹豫豫看着他。
“嗯。”路潼问他：“渴不渴？要喝水吗？早上吃粥行吗？”
秦十五还在发愣。
路潼：“怎？”
他眼睛眨，感觉有眼泪掉下来，连忙把被子往上拽，躲进里面。
“没什！”
现在回过头看看自己做倒霉事儿，羞耻恨不得头撞死在床上。
无缘无故，发消息给秦初干嘛？
关键是对方给他视频，他还接，接就算，什也没说就这干陪着他。
换做是其他人？谁这傻逼？大晚上不睡觉浪费时间来哄个校友？
他和秦初关系——目前为止，除朋友之外，就只剩下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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