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今晚,季眠对他纵容和试探,几乎没有拒绝。
身体里血液在兴奋地沸腾,他怎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呢-
放寒假就意味着季眠要直面厉决追求。
上学时候,大家都在住校,桐外管得严,厉决也不是每次都能翻墙出来找打季眠。
而且季眠还躲着他,他就更难和季眠见面,别说追求,讲句话都难。
直到电影结束,他们手都没有分开。
灾难片里演什季眠个字都没看见去,从头到脚细胞都争先恐后往他手心里跑去,在那儿开起摇滚演唱会,他下都不敢动,感觉神经元都麻木。
“啪嗒”,教室灯打开。
体委眼就看到两人交握手,惊奇道:“你俩咋回事儿啊,傅哥,看个电影呢,这缠绵?”
季眠收回手,面不改色:“他害怕。给他安全感。”
“嗯,用手铐住,简称手铐。”季眠硬着头皮解释。
傅沉俞像是听进去,但他今晚不准备放过季眠,又说:“那——是普通公民啊。不是你说?你这是,滥杀无辜?”
季眠大脑烧起来,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嘟囔:“不跟你讲,讲不过你。”
手心片滚烫,季眠飞快地收回手。
谁知,傅沉俞猛地翻手,和他五指相扣,将他手牢牢抓住。
眠义正言辞,散发爱心:“不过正义兔子警官还是决定保护下弱小普通公民。”
忽然,傅沉俞没动静。
季眠开这个玩笑没人接,想给自己个台阶下时,陡然也意识到不对。
两人手紧紧贴着,他手心对着傅沉俞手背,温度渐渐地蔓延开。
季眠脑袋空白瞬,手指蜷缩下。
再次看到厉决出现在校门口时候,季眠心情已经无比淡定。
要怎说人是种适应能力很强
傅沉俞点头,按下手指:“嗯。”想到电影里男女主人公面对海啸带来地震时,紧握不放双手,淡淡地说:“比较有代入感。”
体委缓缓地比个大拇指:“牛逼。”
下晚自习,季眠头也不回地冲进寝室,他没跟傅沉俞讲话,傅沉俞也没跟他讲话,像较劲儿。
夜里躺上床时,傅沉俞听到隔壁床直传来翻身动静,大约到后半夜才停下来。
傅沉俞在黑暗中看着自己手,眼神比夜色还要深沉,季眠最近离奇又古怪表现,让他有点意外。
季眠脑袋像被人迎面打拳,他听见傅沉俞故作镇定声音:“你们公安局这不负责任吗。不是说要保护弱小公民?”
季眠讷讷:“你哪儿弱小啊……坏人见你都要主动进监狱。”
傅沉俞顿下,说:“你刚才不是问怕不怕鬼吗?”
季眠心想刚才就不该嘴贱去问这个问题!
傅沉俞“嗯”下,很真诚地说:“超怕。拜托你保护,小兔警长。”
这个姿势,超出朋友亲密范围。
傅沉俞沉默瞬,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开口:“牵个手,也没什?”
季眠狂跳心脏从喉咙慢慢往回落,但傅沉俞又慢条斯理地说:“但你摸黑占便宜,不太好吧,警官。”
“是……抓捕你归案。”季眠大脑里是团浆糊,也不知道说什,反正就在狡辩。
“哦。手铐?”傅沉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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