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刚说句“谢谢”,就听到傅沉俞在他后颈那边闷笑。
凭借对傅沉俞解,季眠直觉这狐狸说不出什好话来。
果然,下秒,傅沉俞就带着笑意开口:“碰瓷?”
下就把季眠拉回到打篮球那天,他没想到傅沉俞还能记得这茬,脸都红。
还好人潮拥挤,车里又黑,否则傅沉俞定能看到自己泛红耳尖。
拱月桥之后又是个大站,呼啦下上来十几个人,把原本空旷车子挤得满满当当。
傅沉俞身形高挑,拉着吊环也不觉得吃力,只是车内拥挤,把他直往季眠坐位上挤。
季眠怀里抱着傅沉俞书包,仰着头:“傅沉俞,你坐吧,来站会儿。”
傅沉俞都站快二十分钟,虽然公交车里开空调,但还是有些闷热,站着肯定难受。
这回,不管傅沉俞再怎坚持,季眠都要跟他换座位。
季眠摸摸鼻子:“好吧。那们起走。”
其实,傅沉俞住得小区方向跟季眠家只有段路顺路,到建国北路岔路口,就得分两边走。
个往高架南,个往高架西。
为照顾住校生,周五晚自习下课是八点。
外面天已经黑,回家公交车末班车是九点半,十五分钟班,季眠穿着短袖都感觉热得要死,刷卡连忙往公交车上钻。
百能上建京公大。
傅沉俞成绩就更不用说,建京顶尖学府都随便他选。
下晚自习,季眠回宿舍收拾好行李。
礼拜五晚上住校生是可以回家住,季眠把不太用得着小东西塞在书包里带回家。
他收拾好之后跟傅沉俞打声招呼,傅沉俞问他:“你这周五回家?”
“没碰瓷。”季眠反驳,“这次是真没碰瓷!”
“哦。”傅沉俞慢条斯理
季眠倔起来傅沉俞也拿他没办法,他被季眠按到座位上,为减轻傅沉俞压力,还把书包放地上。
反正都是黑色书包,弄脏也看不出来,大不周六回家洗。
季眠做完这切,还没站稳,司机就遇到个大转弯。
因为惯性,公交车里所有乘客都集体往右边倒,季眠刚站好,还没拉到吊环,被这个急转弯给弄得,直接跌坐在傅沉俞腿上。
傅沉俞怕他掉下去,用手环住季眠腰,少年滚烫身躯瞬间贴得严丝合缝。
大晚上回家人挺多,有下班,也有镇南住校生,车上座位都满,季眠找个较为空旷地方站,傅沉俞站在他身后,上来,就有镇南学生认出季眠和傅沉俞。
他们两人照片在运动会时候都上过空间告白墙。
公交车开过三站,到下车流量最大拱月桥站后,车里乘客走大半,季眠身边刚好有个位置空出来。
他左右看圈,没有老人、孕妇或者小孩,于是转过头问傅沉俞:“你坐吗?”
傅沉俞直接示意他坐上去,季眠也没纠结,大不他跟傅沉俞换着坐嘛,人坐会儿。
季眠点点头:“嗯。要回家拿点东西。”
傅沉俞站会儿,说:“等。”
季眠:“你也要回去?之前不是说不回家吗?”
他周三听到傅沉俞跟体委说,这周不回去,所以他也没问。
傅沉俞拿起椅子上书包,挑眉:“突然想回家。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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