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道:“烟少侍,咱们同青竹小筑西苑王少侍同去给元侧妃请安。”
王少侍生张鹅蛋脸柳叶眉,走起路来扭三叹,风骚无双。明长宴出门,上前喊道:“王姐姐,久等。”
王少侍捂嘴娇笑,香扇轻摇:“你说话怎这样有意思?”
明长宴笑道:“还有更有意思。王姐姐用什香?叫人闻就醉。”
王少侍道
明长宴道:“问个路而已,何来顶撞说。要不是两位姐姐不告诉皇上住哪儿,怎会去顶撞那个什,什云青!”
芍药捂着嘴,惊诧道:“少侍怎如此说话。”
明长宴道:“是看两位姐姐生好看才如此说话,换别人还不稀得说。”
芍药与茯苓互看眼,搀着明长宴道:“少侍在宫中,事事小心,说话更是注意。方才你喊二人称呼,不可叫别人听去,你也不可再如此称呼。到宫中,你是主子,们是奴才。哪有主子管奴才喊姐姐道理。”
明长宴将手从二人怀中抽出来,空出段安全距离:“自己能走,不劳烦两位姐姐。”
人这等事情都做,还怕跪个小孩儿不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拿到神仙草,重续经脉,他再来算账不迟。
明长宴连忙提起裙摆,虚虚跪下:“好好好,好姐姐,你别哭啊,随口说,要跪便跪,跪,真跪,看见没?”
这位云青仙人顿下,喂完鱼,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他是哪个宫里?”
芍药胆子小,磕个头后,吓得全盘托出:“是、是青竹小筑,今日刚来少侍。她吵着要见皇上,说是、说是要见自己夫君,奴婢拉不住她,让她跑到小荷台,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云青瞥眼,道:“不用见,把他赶回去。”
他问道:“那这位云青仙人岂不是可以自由行走后宫?”
茯苓:“别人是不能,唯有仙人人才有如此权利。后宫多女眷,寻常侍卫没有御令,进后宫便是杀头死罪。”
明长宴若有所思点头。茯苓见他不愿被搀扶,只道自己这位主子脾气古怪,她落后两步跟着,说道:“少侍现在回宫梳洗还来得及,酉时要与新进宫秀女们同去拜见元侧妃。”
明长宴与二人同回青竹小筑,芍药替他选簪子抹粉时,这人已经闭上眼睡过去,等芍药施妆完毕,推他把,他才醒来。
明少侠这生买过胭脂水粉,哄过娇娘小姐有如过江之卿,却从未想到有天,这娇滴滴东西出现在自己脸上。
茯苓芍药二人,连拖带拽,将明长宴从地上拉起来,急急忙忙离开小荷台。
走约莫刻钟,小荷台彻底消失在三人视线中,明长宴问茯苓道:“芍药,那个云青仙人是什来头?”
芍药:“烟少侍,才是芍药,她是茯苓。”
明长宴连忙转过身:“茯苓,那你说。”
芍药被他噎下,缓缓解释:“云青仙人是常国相关门弟子和亲传弟子,又叫小国相。与大寒寺其他方士不同,小国相在皇宫长大,吃穿住行皆与皇子等同。皇上向来对修仙事极度痴迷,因此他在宫中地位崇高,别说是个小小少侍,就算是元侧妃来也得礼让三分。少侍记住,万不能像今天这样顶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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