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明长宴听罢,哭笑不得:“从来只有苍生令认主,何来争夺说?”
“认主?呸!”小丸子啐口:“小寒寺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就那武功造诣,有何本事叫苍生令认他们!”
明长宴道:“况且,非苍生令认主,何人能拔此刀出鞘?既不能用苍生令,又得不到山河悲口诀,苍生令不就是废铜烂铁把,请块破铁回屋子做什,日日烧香拜佛供着,然后坐等自己成为天下第吗?”
小丸子脸色陡然涨红,连宫内规矩都忘,指着明长宴,连说十几个‘你’,他喊道:“你竟敢说苍生令是破铜烂铁!你你你你你……你真是、真是小女子不可理喻!不知天高地厚也!”
芍药回过神,猛地拧他耳朵,怒骂道:“大胆狗东西!竟敢和烟少侍如此说话!”
破事,舍他其谁!
芍药猛地捂着嘴,侧身干呕。
茯苓脸色如同白浆,嘴唇翕动,喃喃自语:“这……”
明长宴抬手,示意茯苓闭嘴,他道:“你继续。”
小丸子伏地更深,继续道:“戚云门被灭却不是个收尾,而是个开端。”
不可理喻小女子明长宴,决定‘女人’不记小人过,挥手道:“明长宴如此作恶多端,几个门派不管,也总有侠义之士惩*除恶吧?”
小丸子耳朵通红,眼泪汪汪,嘶嘶倒吸凉气:“有倒是有,但明长宴也太多,抓不过来啊。”
明长宴听此话,他愣,很有兴趣道:“你这话说得有点儿意思,明长宴怎就抓不过来?难道他还能自己分裂?”
小丸子道:“念君子行走江湖十年,总穿身黑衣,头罩黑纱。有时候是面具,有时候是斗笠,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总之,见过他真容人少之又少。他死之后,玲珑阁绝情娘子秀玲珑把他斗笠、衣服、面具,甚至用过武器,戴过玉佩,全都给依葫芦画瓢地倒份出来。五百个铜板就能买身回家。江湖上冒充明长宴,没有千也有八百。只要戴个黑纱,人人都称自己是念君子。”
明长宴哈哈大笑,“原以为明长宴死之后这情况会好转些,秀玲珑这个*商果真十年如日*诈,好朋友死,她也不忘记从好朋友身上赚钱。真是……”
仁和帝二十二年,缙云商会惨遭同样手段血洗,同年十月,天禄派满门横死。次年八月,瑶泉宫无人生还。两年之内共有七个门派消失,皆是同个人所做,其中三个曾参与烟波江围攻事。
“屠得干二净,点都不剩?”
“奴才都是听来,灭门这事儿,不都是做绝吗。应该、可能个不剩吧。”
明长宴听罢,问道:“闹得这大,武林中没人管吗?小寒寺、北河派、芙蓉山、春都,这些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门派,当年肃清明长宴就有他们,现下念君子作乱,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小丸子嘀咕道:“什赫赫有名门派,都是些臭鱼烂虾腌臜货!君子死后,武林之中再无骑绝尘之人,无人镇压,几个门派闹作团,争斗不休,为个第,打破脑袋。苍生令先是由天清派暂为保管,后来几家打不出个结果,又被他们逼得送上小蛮山,说是等他们几个门派较量番,看谁才有资格得到苍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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