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怀里摸出枚精致玉佩,放在桌上。明长宴放下花生米,问道:“好香,这几天花都开,临安赏花宴是不是快。”
明月点点头:“就在明天下午。”
秦玉宝道:“大师兄,想去赏花大会,已经把天清六剑学会,你带起去看吧!”
明长宴拍拍手:“好啊,正巧这几日得空,带你们下山玩儿。”
明月转身往屋外走去,明长宴叫住他:“明月,你去哪儿?明天和们起去!”
怀瑜显然不信天下第就是这个稀烂德行,皱眉问道:“你真是念君子?”
明长宴剥个花生,往嘴里扔,“如假包换。”
怀瑜年纪不大,气势凌人,开口问道:“你这样子,如何当天下第?”
明长宴有问必答:“那自然是来个打个,来双打双啊!”
说话间,雨势渐小。
俏挑眼尾:“如你所见,男人!”
李闵君脸菜色,吃瘪,哼声:“胡说八道!”他朝着怀瑜抱拳作揖,十分羞赧:“公子见谅,今日是师兄弟打赌闹着玩儿,他没个正形,你别和他般见识。”
明长宴往他怀里扔包中药:“你在哪儿说什废话呢,药拿,晚点给华姑娘送过去。秦玉宝,你跑哪儿去,找你小师兄练剑去!”他转身,看向怀瑜:“这个、这位怀瑜朋友,你不是要找明长宴,就是。”
他在院内池子里鞠捧水,将脸上胭脂擦干净,露出双含情目,容貌清隽,皎若秋月。
李闵君道:“赶紧去把裙子换,丢人现眼。玉南!帮你大师兄拿件衣服来!”
明月闷闷地说道:“就算。太过愚钝,不像玉宝天赋那高,他连天清六剑都学会。叫出去玩,耽误学武,今后连师弟水平都赶不上,丢天清派脸。”
在天清派内门弟子里论天赋话,除此时恰巧外出名弟子,另位便是这里年龄最小秦玉宝,但明月既然能进内门,天资也不会多差。比起外门那大堆普通资质同门,已经是高出大截。明长宴惯知道明月此人心气高,且十分不合群,因此诸多内门小孩儿里,他对明月耐心用最多,也最为关照。
明长宴起身,绕到他身边,弹下他脑袋,明月‘嘶’声,揉揉额头。
山门口,名白衣少年撑伞而来。屋内,秦玉宝道:“是明月师兄回来。”
明长宴逗他:“怎,不出去迎接下?”
秦玉宝道:“明月师兄总是阴沉沉不和说话,不喜欢。”
明长宴笑声,明月已经到正大门。他先规规矩矩同明长宴行礼,寒暄番之后,迟疑片刻,看眼怀瑜。
怀瑜正吃着点心喝着茶,对他带有敌意目光不闻不问。
须臾,明长宴换件黑衣,肩上扣条绣着暗纹披风。头发用发绳挽三圈,半扎半散,垂在腰际。
怀瑜好奇问道:“你斗笠呢?”
明长宴道:“在家遮什脸,岂不累得慌。”
怀瑜有些诧异:“你不怕把你样子说出去?”
明长宴坐下,为自己倒碗茶,咧嘴笑道:“求之不得,长得这俊,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省得帮老不死成天编排本少侠丑如罗刹,才戴个黑纱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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