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虚虚道:“针……”
明长宴笑道:“对啦,针!敢问皇宫戒备如此森严,除鬼,谁能来去自如?谁能出入禁地于无人之境?”
大皇子神情晃晃,看向怀瑜:“小国相,你说呢?”
怀瑜本正经叹口气,“言之有理。”
明长宴侧过头,偷偷打量怀瑜,心中有些忐忑,会儿觉得对方认出自己,会儿又觉得对方没认出自己。几番惆怅,活像个春闺少女。他跟着怀瑜叹口气,又伤春悲秋地看眼对方,这时,怀瑜也正在看他。
明长宴蹲下,行礼时,大皇子却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回怀瑜声,接着对赵小岚点点头,便神情难堪地坐在石凳上。
三皇子在旁劝道:“皇兄,节哀顺变。”
大皇子道:“知。……小国相,宫中作祟那人,真是明长宴吗?”
明长宴插嘴道:“怎可能是他!”
大皇子转头,明长宴盯着他脸看,左看右看,没有记忆。此人两年前烟波江战中领个队伍肃清他,明少侠左右看他不顺眼,突然改口,连忙道:“是!怎不是!”
你不是和它十分有缘吗?”
明长宴笑道:“有缘有缘!上面有缘,水里也有缘!”
怀瑜道:“御金池鱼都是番邦送。”
明长宴道:“听你这个口气,你倒是还能和鱼说话。怀瑜哥哥果然有过人长处。”他随口问:“这鱼跟你说什?”
怀瑜不动声色地停顿会儿,开口道:“下雨怎不回家。”
明长宴口水喝到嘴里,咳嗽起来。茯苓连忙上前替他擦拭胸襟,明长宴拒绝,自己胡乱地擦两下,心中烦闷道:他果真没有认出?
认出来,明少侠觉得丢人。
没认出来,明少侠觉得憋屈:本少侠长得这好看,两年就把忘,实在可恨。想当年,还救他,要换做是个女子……
想入非非之际,大皇子登时坐不住,站起来在亭子里转两圈:“那岂不是下个就要找!”他猛地回头,
大皇子道:“你是哪个宫里?”
明长宴摆摆手:“这你就不用知道。宫里接连死这多人,别不死,专挑与你相关人死。要说和你没仇,你信吗?”
他危言耸听道:“曾与个院子王少侍亲眼所见,明长宴鬼魂悬挂在半空中,英姿飒爽,气势逼人!”
大皇子受皇帝影响,对鬼神之说迷信青出于蓝,不自然地换个姿势,连教训明长宴不懂规矩都忘,直接问道:“明长宴已经死,打捞上来尸体泡得像白面馒头,鬼魂怎会英姿飒爽,是不是你那位朋友认错?”
明长宴喝杯茶,正义凌然:“英姿飒爽白面馒头嘛!念君子当馒头也是很俊,这个不提,大皇子,难道你不知道宫中死人是如何死吗?”
明长宴愣,伸手接,豆大雨滴砸在他手上。他诧异地看眼怀瑜,心道:这人难不成还真是个神仙?
赵小岚道:“边上有亭子,进去躲会儿雨!”
进亭子,刚坐下,雨幕中又窜出几人。为首两位生高大挺拔,宝相庄严,茯苓与芍药见状,连忙行礼:“大皇子,三皇子!”
赵小岚拱手道:“大表哥,三表哥。”
茯苓低声提醒明长宴:“少侍,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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