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笑道:“没有什?”
怀瑜哼声,翻页:“心虚。”
明长宴又惊又诧,指着他书道:“你不心虚,你怎把书拿反都不知道!”
怀瑜愣,连忙将书倒过来。结果看,字还是倒。
明长宴笑得前俯后仰,怀瑜合上书,干脆不看。
他递过来件薄如蝉翼外衫,俨然是明长宴昨晚落在九十九宫。刚接过,窗外声闷雷,顷刻间,瓢泼大雨落下。
明长宴道:“打雷时候站在树上,要被雷劈。”他伸手:“进来坐坐。”
雨势如同泼水,怀瑜轻飘飘翻进来。
甫坐下,明长宴便开始解衣服。怀瑜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干什?”
明长宴道:“沐浴啊。”
茯苓推门而入:“少侍。”
明长宴问道:“你们烧水地方在哪儿,想沐浴。”
茯苓惊讶道:“这晚?”
明长宴道:“对。”
安排二人去烧水之后,明少侠四仰八叉躺回床上。
去,你别哭。”
茯苓道:“不是为哭,是为你哭。少侍不得宠爱,只怕然后宫中日子愈发难熬。你若是实在心痒难耐,想去找小国相,那便去吧,有他照应你也能好过些。只是千万别叫人发现你二人……”
“打住!”明长宴听她说有模有样,宛如自己真和怀瑜有腿,他叹口气:“好茯苓,你想多,……!”
明长宴心里补充道:是个男人!
此话,是决计不能跟茯苓透露。
点上灯,明长宴道:“好啦,错啦。你怎连个玩笑也开不起。”
怀瑜不理他。
明长宴从针线盒子里摸出根针,又摸出截线,穿好之后,神态自若补起裙子。他手法娴熟,看便知是用惯人,只是名动天下鬼门十三针此时用来补条裙子,实在滑稽,实在匪夷所思。
怀瑜道:“你在干什?”
明长宴打结,咬下线头,抽空回答:“你不是不肯理
怀瑜兀自沉默会儿,又坐下。
哪知,明长宴突然笑,来劲儿:“不然干什?你在慌什呢!难道是假扮女人时间久,你就忘是男人吗?”
怀瑜拿起本书,冷酷道:“没有。”
明长宴哈哈笑道:“还说没有。没有你翻什窗户,同是男人,你不走正门?心虚啊?”
怀瑜道:“没有。”
猛地,窗口传来声响动。
明长宴眉头挑,翻身下床,将窗推开。
窗外,怀瑜冷冷坐在树上。
明长宴探出头,往底下看,装模作样地佩服道:“小国相好本事!没少爬树吧?”
怀瑜道:“你衣服。”
经过茯苓这闹,明长宴回屋想,最近几日确实与怀瑜走得太近。
他躺回床上,翻身,心道他行得正站得直,没什好心虚。再翻身,还是避嫌好,他此时是个女人身份,孤男寡女成日待在起相当不妥。又翻身,叹口气:是个男人,男人避什嫌?
明少侠煎烧饼般,翻两个时辰,猛地把被子往头上拉:别想别想,越想越睡不着。
他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暗香,显然是从怀瑜那处沾染过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叫他不能不想,不能不念。
明长宴索性坐起身,喊道:“茯苓,芍药,进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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