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珺坐在石桌另头,段段被她按在地上,乖顺地坐着,她手里翻花绳似,给段段编个低低辫子。
“给谁写信?你离离姑娘吗?”
听罢,赵小岚脸红,结结巴巴道:
明长宴哈哈笑道:“后来他就把头发抢回去!”
他闹会儿,药效安眠作用上来,令明长宴昏昏欲睡。片刻后,床上人眉头轻蹙,呼吸平稳。
柳况推门进来,脚步骤然放轻,做口型道:睡?
怀瑜点头,柳况望去,他落在床上发尾,正被明长宴紧紧攥着。
明长宴在白鹭书院休养几天,怀瑜日日监督他吃药,喂不知道是什东西,难闻不说,还有股酸味,叫明长宴苦不堪言。
“不会学夜莺叫。”
明长宴笑道:“虽然难过,却也不至于要你个小孩儿来哄。是伊月哥哥,才学鸟叫逗她开心。”
话说半,怀瑜轻轻哼声。
明长宴突然改口:“忘,现在你是怀瑜哥哥。”他笑道:“好吧好吧,好哥哥,不会学鸟叫,总会点儿别吧。会讲故事吗,在家乡,要是有谁晚上睡不着,家里人就会给他讲故事。”
怀瑜听罢,苦思冥想会儿,便说道:“没有故事。”
远吗,废话再多点,也不用别人送,看你自己就能跳下去。”
他坐在床边,紧盯着明长宴,不让他起来。
明长宴拗不过他,于是便躺着说话:“已经睡好久,现在睡不着。”
怀瑜哼声:“睡不着就把眼睛闭上休息。”
柳况见状,笑笑,起身告辞。
喝完药,明长宴惯例睡去。不消片刻,又被窗外动静惊醒。他直起身,听到名少女声音,颇为熟悉,正是阿珺。
“赵小岚,你在写什呢?”
明长宴通过窗口望去,原来窗外有处小院,看建造理应是书院供学生休憩场所,方才铃声敲三遍,是为下课,众学生便在此处玩耍。
赵小岚伏在石桌上,边磨墨边写字,十分忙碌。
“在写信呢!”
明长宴躺会儿,觉得自己伤势好差不多,理应可以翘个二郎腿,于是他翘着脚,说道:“哎,行吧,你没有故事,讲给你听。”
他用个十分庸俗开头:“很久以前,有个十分高楼宇。非常之高,最高地方,可以达到九重天。楼里面住着个脾气很差小仙子,只喜欢说‘哼’‘哼!’‘烦死’,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愿意和他来往。他头发很长,皮肤很白,还养个脾气跟他样差小畜生,除撅着个蹄子踹人之外没有任何长处。”
“小仙子每日住在楼里,甚是无聊。他便将长长头发放下来,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头发,就能把头发当成梯子,爬上去和他玩耍。”
说罢,明长宴得偿所愿摸把怀瑜头发。他捏在手中,爱不释手把玩会儿,被怀瑜抢回去。
“后来呢。”怀瑜淡淡问道。
明长宴无赖道:“眼睛也闭不上。”
怀瑜往里面坐些,皱着眉道:“现在能闭上吗。”
明长宴哈哈笑,扯到心肺,又咳声:“你现在可别仗着身子比好,欺负。假以时日恢复武功,要报仇。”
怀瑜没说话。
明长宴闭上眼睛,听到他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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