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楼毛骨悚然:“早就觉得你小子有点儿问题,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水里月亮也要去捞捞!”
明月脸色沉:“关你屁事。”
钟玉楼双手枕在背后,翘着二郎腿道:“怎,有什羞耻。知道你喜欢模仿大师兄,他喜欢月亮,你也要去喜欢月亮,取个名字也要和月亮挂钩。算啦,又不会嘲笑你!”
明月道:“谁稀罕你不嘲笑!”
钟玉楼道:“有病!不跟你般见识,等大师兄回来,再和你打过!不过,你少去大师兄那里装可怜,
李闵君叹气道:“你长大,师兄相信你。明月,你也保重。”
他走后,钟玉楼与明月二人从密道出来,同穿过小树林,走到西湖。
钟玉楼从来没有跟明月单独相处过,此刻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想要说点儿什缓解下气氛,结果他又发现自己和小阴阳脸完全说不到块儿去。纠结半天,直到二人上船,却是明月先开口。
“你觉得他会死吗?”
钟玉楼愣:“谁?大师兄?他才不会死!”
怎来?”
小阿拆:“出这大事情,怎能不来。”
李闵君:“华姑娘还好吧。”
小阿拆:“吃药,睡下。睡前还问起长宴公子事情,不敢同她说实话,只怕她病中忧思。她与长宴公子情分最深,若公子出事,家姑娘还能在世上活多久。”
李闵君:“明长宴性格素来顽皮活泼,最爱使诈,六大门派传来消息,只肯信三分。他尸体日未找到,就日不信他死。”
明月不理他回答,兀自说道:“很小时候,是他救回来。那时候都快死,他都能把救回来,他会死吗?”
明月说是多年前桩旧事。他本不是天清内门弟子,只是明长宴在游历途中,从野狗堆里捡回来小孩儿。当年他半死不活,奄奄息,明长宴用天清内门心法救他,他醒来,不但记忆有损,而且身体不便。问他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家中人丁几许,全然不知。
小半年后,他又给自己取‘明月’为名,成日跟着明长宴学习武功。明长宴教导他两年后,这才有名妇人寻上天清,自称明月亲母。查实,果真如此。不过,明月却不肯回家,不顾亲母劝阻,固执己见留在天清,直到至今。
钟玉楼切声:“你这个小阴阳脸为什不捡点好听讲,大师兄怎可能会死在那些人手里!”
湖中,圆月倒影随着水面起起伏伏,明月伸手在水里捞把,所到之处,破水化月,虚虚握,掌心空空如也。
小阿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知李公子现下如何打算。”
李闵君把自己想法摊开来说。原本是他留下来守着天清,以备六大门派突然上来找麻烦,然后由明月带着苍生令走,玉楼保护华云裳等人撤离。结果钟玉楼和明月两个人都不配合他计划,现在只能改成他带苍生令走,让燕玉南保护华云裳。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当天夜里,李闵君便换上身平民打扮,从密道离去。
离去之前,他嘱咐道:“玉楼,无论如何,等明长宴回来再做决定。你万万不能冲动用事。”
钟玉楼道:“知道,你放心,会保护好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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