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暗道:平日仗着自己年长,总把他当成小孩儿,却忘他是个品貌非凡男人,只不过是小自己几岁而已。难怪不得京城诸多女子倾心与他,如今看来却是不得不服。
由大道至上,两名仙童停在祭坛之前,怀瑜拾级而上,站在祭台中间。皇帝搀扶着皇后,站在祭台之下,听钟声又响声后,敲钟之人肃穆道:“跪!”
瞬间,万人齐齐跪下。
芍药拽着明长宴道:“少侍,要听经,快莫触犯神明!”
敲钟之人道:“再跪。”
芍药与他挤不进去,索性就站在大道两边,找个好地方观望。半个时辰后,皇帝皇后携百官而来,明长宴望去,果然见到赵小岚换套正装,与阿珺服侍皇后左右。
此时,天光还未大亮。
芍药突然提醒他:“开始。”
明长宴微微回神,只见祭台之下,从大道两旁分别秩序十足低头走出两支队伍,身着白色道袍,手捧醒世明灯,低头垂眼,无声而行。待到人站稳之后,万人之中,竟无丝响动。钟响三声,仙乐奏起,芍药屏气凝神,盯着前面。
明长宴还未见过中原祭祀,饶有兴趣打量。只见又有两名小童手持符篆,缓步前行,烧香撒花。
娘,她也来上香?”
二人望去,只见名绝色女子从马车下来,袅袅娜娜,引万人回首。
明长宴哈哈笑:“天下第美人,名不虚传。”
芍药道:“原是不知道她,青楼女子惯是心比天高命下贱,但小岚公子却总挂念着她。前几年,与茯苓在宫外远远地望见过眼,惊为天人。老实说,长这大,还从未见过这如此天资之女,当得起这个称号。”
明长宴惊:“小岚心悦她?哈哈,他俩怎看都像姐弟,这小子,也是个奇葩!”
每撒次,便唱道:“诸天散香花,倏然灵风起。”
此举是祭祀仪式中重要个环节,乃是仙人降临时銮驾行仪部分。明长宴伸手接住满天飞花中片,阵暗香冷不丁袭来,此香十分熟悉,他抬头,便看见大道之上,幽幽灯火中,怀瑜信步而来。
明长宴微微愣。
怀瑜此番束发戴飞云玄冠,眉心描伽蓝梵印,全无平日随性模样,显得宝相庄严,仙姿超然。祈福仙袍件繁琐复杂绛衣,名金丝云霞天仙洞衣,宽袖大炮,金丝镶边,金色为底,外面披层薄雾似云披,上有日月灵光,凡身动,如同仙雾缭绕在身侧,实在巧夺天工,精妙绝伦。加之此人颜如渥丹,容貌品绝色,恍惚片刻,当真如同上仙下凡。
他行走间,金光祥云,烟雾周回,首脚花幡,飞云丹霄,乘空而来。
芍药颇为赞同,引明长宴为知己:“也觉得他二人像姐弟。”
芍药道:“小岚公子志向远大,要做天下第少侠,自然是要娶天下第美人。”
此时,人群微微往前移动,明长宴边走便道:“这小蠢货,就是个死脑筋,也亏他无病无灾长到这大。”
芍药抿嘴笑:“快些进去吧,里面只会更挤。”
果不其然,穿过大寒寺正殿,祭坛已经人满为患。有皇宫禁卫军把守,寻常百姓以及富商只能驻足于仙姑池前。明长宴单独跑出来,又因他在后宫存在感稀薄,清点人数时,竟然没注意到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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