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揪着自己领子,脸色片惨白:“你干什!”
怀瑜已经说遍自己来意,于是绝不说第二遍,而是当机立断,专心致志地扒起他衣服来。
二人体力相差悬殊,明长宴吃武功只有半亏,此刻决然不是怀瑜对手,挣扎不到刻钟,便力气用尽,任凭对方扯下自己中衣。那中衣因不是用常人方法脱下来,而是在两人激烈你来往中,被强行扒下来,所以破烂处许多,俨然是不能再穿。
明长宴喊道:“怀瑜!你真是不讲道理!”
怀瑜冷冷道:“看是你脑子不清醒。”
他穿着这件衣服,神态自若地往浴桶里钻。
怀瑜微微愣,放下书,道:“你穿着衣服洗澡?”
明长宴开口,哈哈笑阵,说道:“是啊,这样洗澡,洗澡同时还能把衣服洗,何乐而不为!”
怀瑜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明长宴浑然不觉,甚至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十分聪明,聪明极,令他有些飘飘然。
中,两名小人正在激烈斗争。
甲小人说:脱就脱,都是男人,怕什!难道他看你,还要对你负责吗!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乙小人听罢,当即倒戈,说:就是!
明长宴眉头抽,摇摇头,甩掉这奇怪思维。他用余光看眼怀瑜,后者已经拿起本书,借着桌上烛光,看起书来。这场景分外眼熟,也分外静谧,搭上怀瑜那种不食人间烟火雪白小脸,实在是副赏心悦目美人灯下读书图。
他心想:怀瑜看得这认真,想来是不会注意,这房间也够大,若太刻意,显得不大气。
穿衣服洗澡,这还是开天辟地头遭,只有明长宴这样奇葩想得出来。
所以他自认理亏,嘀咕句,开始慢吞吞地清洗自己身体。
闹过这遭,明长宴原先那点儿别扭感也没。疲劳感在此时涌上来,他缓缓地靠着木桶把身体滑下来,只露出个脑袋。忽,明长宴想起什,问道:“下次大宴封禅,什时候?”
“今年十二月二十四。”
明长宴想想,这时间算着,已经不远,想来这小寒寺近些年风头实在盛,新址挑华亭最繁华地。而年底大宴封禅,想必他们也定会用尽切办法拔得头筹,将苍生令抢到手。若只是把刀,明长宴并不在乎。但是在大宴封禅拥有
怀瑜从桌前站起来,走到明长宴面前。
明长宴坐在水里,急急忙忙转个方向:“你过来干什?”
怀瑜冷冷吐三个字:“脱衣服。”
明长宴呆愣片刻,怀瑜懒得和这个脑子时常短路天下第废话,行动能力极强地扒起明长宴衣服来。后者这才回神,手忙脚乱,大力挣扎起来。
水声立刻在整个屋子内回响。
转念想,又道:再者,都是男人,看眼也少不块肉,紧张什!
明少侠当年在天清时候,仗着天清内门没什女眷子弟——华云裳不算,明少侠在她面前,就从来不知道脸皮和性别为何物。他十七八岁年纪,光着膀子同李闵君合起火来,在冼月山上蹿下跳,好不畅快。
现下,他竟然还扭扭捏捏,不像样子!
明长宴深呼吸两下。
又过会儿,脱外套,剩件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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