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哎呦连天地叫痛,仿佛怀瑜是把他腰斩。怀瑜皱皱眉,又拿出套针灸用具,沾药液,在伤口周围穴位扎下,痛感渐渐地就减轻很多。
后颈上动刀,明长宴就不能随心所欲地在床上打滚。九十九宫内,除第天没有置办好床铺,二人在同张床上凑合晚上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分床睡
于是,他打算说几句话,缓和下九十九宫冷冰冰气氛。
结果抬头,看到镜中自己,感慨道:“听闻你们中原少女出阁,嫁做他人,头发就从双髻变成挽髻插笄,并在发髻上缠缚根五彩缨线,表示其身有所系,已为人妻,从此后深居闺室,心侍奉夫君,不与外男接触。”
说完,自己回过神来,又觉得怪怪。
怀瑜淡然道:“是吗。”
明长宴干巴巴道:“……是……吧。”
明长宴本还在回忆往昔,却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跳,连忙压在他手上,紧张还咬到舌头。
“你你你你你做什?”
怀瑜十分轻巧地按压下明长宴后颈偏右部位,瞥他眼,道:“你虫蛊,应该可以取出来。”
这段时间经过药物医治,明长宴已经很久没有放血,他差点就忘自己后颈中还埋着只虫子。
明长宴让自己镇定下,道:“行。”
他看见镜中,自己被根簪子挽起头发,越看越觉得微妙,于是紧紧闭嘴,不再说话。
想入非非之际,冷不丁,后颈传来阵刺痛,紧接着刺痛慢慢扩大,越来越疼。
怀瑜下手极快,明长宴还没疼过阵,虫蛊已经被取出,放在碗中。那是只硬壳黑得发亮虫子,大拇指大小,像个被切半黑色石头,扔在碗里,没血液喂养,正在歇斯底里挣扎。它腹部起伏,吻部口器正在四处张扬,寻找食物。虫蛊当初埋下时本没有很深,如今过三年,那虫子自己往里钻些,这伤口虽不大,却开地挺深,留下个血窟窿,十分骇人。明长宴自己看不到,只能感到后面十分疼。可是,怀瑜却能看到他伤口。
怀瑜缝合伤口,包扎之后,难得语气轻柔问道:“疼吗。”
明长宴原本是不在意疼,江湖中人什伤没受过?不过,他疼得地方太多,久而久之,竟然也已经习惯。只是转头看见怀瑜神情,四肢顿时有些发麻,突然就觉得还挺疼。不仅疼,可能因为这血窟窿流血有些多,他头脑还有些发晕。
他径直取凳子坐下,正好坐在镜前。怀瑜取针线以及刀片,准备割破他后颈,将虫蛊取出。
怀瑜拿起刀,看着明长宴,冷淡地命令道:“上衣脱。”
明长宴不疑有他,从领子开始解,脱上半身衣物。他肤色白皙,宛如上好羊奶,在黑暗中,似乎莹莹闪着白光。背上,诡异邪魅纹身张牙舞爪,无端地透露着丝别样意味。
怀瑜伸手按在他后颈处,试探两下,将柜子上簪子拿下,替明长宴挽起长发。
明长宴这会儿正闲得无聊,加之想到会儿自己后颈会被开条口子,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处,乃他全身最脆弱地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取他性命。明长宴纵横武林多年,今日是头回将弱点,bao露在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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