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全神贯注,侧耳倾听。
明长宴在哄妹妹这件事情上,有着卓越天赋。阿珺终于肯下石头走路,明长宴三言两语,又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只是阿珺实在活泼,明长宴跟不上他,片刻之后,就被她甩在后面。
此刻天高水远,正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景色。养病三年,中间波澜坎坷,如今终有片刻宁静,
阿珺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钻进明长宴耳朵里,似而朦胧,宛如过水
迟疑片刻,阿珺问道:“她叫秀玲珑吗?”
明长宴点点头。
阿珺抿着唇:“那她和柳先生……认识很久吗?”
明长宴不忍小姑娘为情所伤,更别说对象还是柳况这个阴险男人,还有更阴险女人秀玲珑,于是,当即诓骗道:“认识没多久。你放心,柳况对她绝无男女之情。”
阿珺道:“可是他们都抱在起。”
怀瑜道:“没有见过他,怎接着。”
明长宴没有说话,过会儿,才开口:“头次看到阿珺,只觉得她脾气跟相貌都像极你,原以为你二人是在起长大,说话做事才有些像。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比如,小岚就跟你兄妹二人点都不像。”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山脚下,处白梅林,开得如火如荼。人未至,花香先至。与花香同缥缈而来,还有阿珺声音。
明长宴笑道:“找到。”
阿珺正坐在块巨大磐石之上,双臂抱着膝盖,眼眶通红。段旻手足无措站在边,言不发。只是偶尔有花落在阿珺发间,他才小心翼翼将花瓣取下。
若是与当年事情有关,定会认为这是个冒牌货,非得上前揭穿他真面目。若是无关,便会和众人样,仅仅是知道念君子还活着这个消息而已。
“大宴封禅,是最后次向他确认机会。”
这是他头次向人吐露这多,怀瑜沉默听着。许久后,终于道:“从未见过父亲。”
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回儿。
明长宴先前托秀玲珑调查南烨太子事时,大概解来龙去脉。
明长宴道:“那是秀玲珑自己粘上去。难道你不信,向来都是说话算话。再者,与柳况相识数年,他若是真倾心哪名女子,能不知道吗?你不相信,总该相信你怀瑜哥哥吧。”
阿珺看向怀瑜,怀瑜沉默会儿,点点头。
她得到怀瑜肯定,心中大石头终于落下。
此刻,天色渐暗。
白梅林中梅花愈发显得夺目逼人,阿珺恢复活力之后,连蹦带跳,拽着段旻手,叽叽喳喳说着庙会之事。
明长宴上前喊道:“阿珺。”
阿珺听到他声音,生闷气生得更加厉害。
明长宴无比冤枉道:“你如果要生气,也不应该对生气。”
阿珺闷声道:“那又怎样!反正你们都是伙!”
明长宴解释:“此话不妥。跟谁伙也不可能跟秀玲珑伙。”
只是他没有听怀瑜提起过自己身世。
就当他以为,怀瑜要好好同他谈谈心时候,等半天,没有下文。
明长宴惊讶道:“然后呢?”
怀瑜莫名其妙道:“什然后?”
明长宴:“你那句话然后啊!你说你从未见过你父亲,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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