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侧身道:“师父,还有事,要先走。你如果还有事话,只能下次找。”
常叙挥手道:“你走吧你走吧,没什事要同你说。”
他呼天抢地叹口气,摇头摆手地走。
路上,明长宴脑袋都被各种事情给缠上。会儿想着方才常叙那番表现,会儿又想到混乱之际昨夜,只觉得个头两个大,现下,马上要去见李闵君和秦玉宝等人,他心中暗暗想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总之,不能马上告诉他们,最好是点也不知道,永远都不要知道。
毕竟,明少侠是个十分要面子少侠,同怀瑜相处也就算,若是传出去他昨晚情态,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从古至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个男人能在床上哭得如此悲切,丢人,太丢人。
常叙勃然大怒:“死你好为所欲为吗!”
怀瑜纠正他:“那倒不是。现在也可以为所欲为。”
“兔崽子……兔崽子,你气死,你气死。”常叙捶胸顿足,随即,立刻想个法子:“你说,要是给明长宴几笔黄金,他会离开吗?”
怀瑜道:“难道没有钱吗?”
常叙拂袖转身,生会儿闷气,又转过来道:“可他是个男人。”
道吗?”
怀瑜点点头。
常叙险些吐血:“她知道她同意你这做?不相信,她怎可能同意?”
“为什不同意。”怀瑜反问道,“就算不同意又如何?”
常叙道:“你简直太胡来!是这教你吗?教你东西你吃到狗肚子里去,全天下女人都死光吗,你哪个不好要,不中你意,你搞师兄?教你搞吗?”
边想着,元和坊已经近在眼前。
明长宴扪心自问半天,为何哭,有什好哭,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这眼睛有点儿自己想法,根本不受他本人控制。如此想,真相大白,也不是他要哭,那都是这双眼睛问题,说不定它有什隐疾,回头定要找怀瑜治治。
推开门,他整理下衣裳,拍拍脸。
李闵君剥着玉米,颗颗吃得很是艰辛,此人大概有些强迫症,玉米粒码得整整齐齐,好似排着队。院子内,秦玉宝与花玉伶正蹲在处水缸面前,挤在堆,探着脑袋往水缸里瞧,不知
怀瑜瞥他眼:“哦,瞎吗。”
常叙:“你知道你还‘哦’?”
此时,明长宴突然站在远处,赔笑地插嘴喊道:“说完吗?”
他插嘴,并不是没有理由。从他视角看过去,两个人简直都快吵起来。虽然不清楚常叙在单方面气什,但他做贼心虚,如此敏感时刻,自然什事情都能往他和怀瑜身上想。
常叙不理会明长宴,还想教训怀瑜。谁知,那头出声,怀瑜根本不理他,直接走过去。常叙孤零零被留在原地,只能看见怀瑜过去,正好挡住明长宴,二人似乎低低交谈什,怀瑜手在明长宴腰上扶扶,动作相当自然,相当熟练,气呵成,相当不把他话放在耳边。
怀瑜淡然道:“没有。”
常叙还没骂下句,怀瑜又说:“无师自通。”
头疼。
常叙捂着脑袋,道:“心脏要被你气出问题来!”
怀瑜敷衍地关心声:“你是不是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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