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大夫?”
伙计介绍道:“们这儿最好大夫是孙大夫,
见他无论是身量还是气质,都不太像是个柔弱女子。除那腰细得过分,比寻常少女差不多少。
应该是看看脑子,不是诊脉吧。
当然,这句话是万万不可说。
他苦思冥想,终于,此路不通,换个思考方式。
伙计暗道:说不定,这是个较为英俊妇人,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高大些,就不把人家当女人看。
明长宴把包头披风扯下来些,露出张嘴巴。
“是来诊脉,喜脉。”
伙计:?
沉默半晌之后,伙计说:“郎君可是带夫人来?夫人在何处?”
明长宴摇头,说道:“不是夫人看,没有夫人,是自己看。”
看病倒是无所谓,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有个大病小病。就算是明长宴也无可奈何,血肉之躯嘛。
但是天下第来看看自己有没有喜脉,那就很可怕。
这事儿要是编排成话本流传出去,恐怕都没有个人相信。
明长宴裹紧自己衣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脚跨进医馆。
怀瑜歧黄之术已经是当世顶尖,按道理来说,有对方在身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外面来找大夫。但此事事关面子问题,而且还关乎着个逆天而行秘密,明长宴脸皮那薄,怎可能去问怀瑜……这种事情!
京都最好医馆,坐落在元和坊边上。
此处已经临近皇宫,是人群最热闹地方。
正逢大宴封禅风波平息,人民群众对此事讨论水涨船高。天桥底下说书能在元和坊附近摆个流水线摊子,从早说到晚不带停歇。
因而,明长宴到时候,医馆外面都站几十人。
他刀落在玲珑阁,只有人来到医馆处。
想通,伙计也就明白。
他顺便改口:“夫人是要看哪位大夫?”
明长宴在假扮烟少侍时候,出门在外,跟怀瑜混到块儿,也没少被人叫做夫人。
所以,伙计这个微不足道改口,他竟然也没发现。
当然,也很很有可能是明长宴心中怀有心事,因此对伙计话不以为然。
伙计瞪大眼睛:“你看诊喜脉?你诊什喜脉?”
明长宴道:“就是看看自己是否有喜那个,难道不对吗?”
伙计呆若木鸡,半天才缓缓开口:“对……是对吧。”
明长宴如释重负:“那就对。就要看这个。”
伙计打量下明长宴。
鬼鬼祟祟,他走到医馆里面。
伙计见他行踪诡异,搭毛巾,放下手中戥子杆,迎面走来。
“客人找谁?看大夫还是抓药?”
明长宴咳嗽声:“看大夫。”
伙计听他声音,立刻道:“郎君看什大夫?身体可有何不适?先与说说。咱们医馆大夫多,擅长各不同,郎君是哪里不舒服?”
明长宴将头上遮挡物,裹得更紧些。饶是如此,他还是心中忐忑。
说起来,还是要怪他身份。
虽然外面人都谣传,天下第那个念君子这次是真死,绝无生还可能。但保不准别人认不出他。
明少侠其实是个很要面子少侠,平时看不大出来,但这个时候,就很明显。
他个天下第,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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