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诧异道:“怎可能?你再看看!”
说罢,他粗鲁地撩起自己袖子,边卷边把手握成拳头,直接往白纱后面塞。
诊脉之前被伙计给提醒过,这是位有钱人,李大夫才耐心地给位男人诊喜脉,手刚碰上时候就给发现,谁知这男人如此不依不饶,这李大夫却也不是省油灯,不耐烦地说道:“抱歉,劳驾老夫问下,你是个男人吧?男人哪来喜脉?你这是在耍老夫吗?”
明长宴听闻对方知道自己是男人,只觉得是对方医术不行,大约是见过世面不够,只给女人诊过脉,没给男人诊过,这会儿就是在给自己无能找借口。
明长宴暗道:不可能啊!
李大夫在他手上诊脉,神神叨叨摸着山羊胡子,越诊,眉头皱得越紧。
明长宴半天没有听到李大夫动静,挑眉问道:“如何?”
李大夫手更加用力按着明长宴脉搏。
片刻,没看出个所以然。
李大夫睁开眼睛,暗道自己是否技不如人?但是表面上没透露出来,而是老神在在地问句:“夫人是来看什?”
明长宴站在门口,踟蹰。
他今日是定要把脉,其是为确定个所以然,其二暂时没想出来。
总之,不是在李大夫这里把脉,就是要去孙大夫那里把脉。谁看都样,难道就因为李大夫和梦中大夫长得样,他就不看吗?
正所谓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不如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
明少侠在心中感慨万千,终于下定决心,进屋。
大夫医术不好?你大可放心,虽然孙大夫美名远播,但是李大夫也不比他差。只是李大夫如今还在太医院里头当差,不给老百姓把脉就是。”
明长宴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伙计道:“为何不行?不是已经跟你说,他二人医术相当吗?”
明长宴道:“这不是医术问题!”
他暗道:昨夜就是这个老山羊胡子说本少侠有喜,还喊个什景夫人?这是什道理!
这、肯定是有才对啊!
阿珺说话不算数,难道柳况说话也不算数
明长宴原本是耻于说出口。但是周围人似乎都以为她是个女人,索性他也无所谓,反正扮女人嘛,回生二回熟,明少侠大言不惭道:“是来看喜脉。”
李大夫道:“属老夫直言,夫人脉象,并没有喜脉说。”
明长宴愣下。
“什?”
李大夫继续摸着山羊胡子,说道:“夫人脉象不是喜脉。并且,脉象安稳,身体也并无不适。”
女子把脉,总要隔着层薄纱。
李大夫看不见明长宴模样,只能朦朦胧胧看到明长宴身形。
他走进来,李大夫摸摸山羊胡子,心中感慨:这位夫人长得真是高。
同理,明长宴跟着纱,也看不太清楚李大夫模样。
如此,他松口气,心中没有这不安。
他心如乱麻,看也不要看,就要往外走。
李大夫听到动静,连忙询问:“什声音?”
伙计道:“李大夫,有位夫人来看脉!”
李大夫道:“既然是看脉,为何还不过来?”
伙计说完,转头劝慰明长宴:“夫人,来都来,你便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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