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进皇宫以来,遇到最多人就是怀瑜。帮他最多忙人也是怀瑜,他就是不想也不行。
如此来,明少侠不得不给自己定个规矩。
既然管不住自己要想,那就不能想太多。凡事都有事不过三说法,他便每天只想怀瑜三次,三次过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想他。
掐指算,今日才想两次,还有次没用,正好现在无聊,明长宴躺在床上,干脆用心想起怀瑜来。
想他,时间就过得很快。
茯苓见状,立刻道:“你还无聊。现在这个时候,谁还能吃到这新鲜果子,少侍还不知足吗?”
说完,又低声补充句:“恐怕只有皇后娘娘宫中才有。”
明长宴又咬口苹果,靠在门口,看着外面鹅毛似大雪。
“几个果子而已,吃着吃着还是无聊。要说,这好天气就该吃肉。”
茯苓担心他靠在门口久,把自己给靠感冒,连忙又给他找件绒毛斗篷,替他披上。
他前两天就这干,把茯苓跟芍药吓坏,以为他身体出什问题。二人趴在他床前,又是关怀又是担心,说叫太医吧,不合适。
明长宴现在被打入冷宫,别说叫太医,就是死都没人管。
内务府根本不给他东西,任由他这个“祸国妖女”在听荷小楼自生自灭。
当时,茯苓与芍药都要以为,明长宴可能就这悄无声息死。
谁知,完全两码事。
“叮铃。”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叮铃。”
如此阵,茯苓忍不住问道:“少侍,你手上可是戴着铃铛?”
明长宴正撑着下巴,靠在桌前打盹。
能想事情总是无穷无尽,有时候没注意到小事情
明长宴回忆道:“怀瑜在白鹭书院里头养只小白鹿,前段时间见到它,它已然是长胖不少。这个季节正好适合吃烤鹿肉,要不是行动不便,就去把他抓来吃!”
茯苓见惯他口无遮拦。眼下在听荷小楼,左右没人听去,茯苓也懒得纠正明长宴,任由他胡说八道。
就这消磨半个时辰,明长宴在屋中,小人本也看,画册也看,刺绣懒得刺,又在床上打几个滚之后,想起怀瑜来。
说实话,个男人,去想另个男人,非亲非故,什道理?
明长宴就是不知道这是什道理,因此才尽量避免自己总是去想他。
不但没死,还活逍遥自在,比谁都好。
所有衣食住行物件都由九十九宫仙侍送来,吃穿用度比得上皇帝。后宫哪个妃子吃有他好,用得有他奢侈,翻遍皇宫,绝找不出第二个。
芍药与茯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从来不敢问明长宴跟怀瑜是什关系。
没人问他,他也不说。
明长宴手里把玩着个苹果,往空中抛两下,咬口,叹息道:“哎,无聊啊!”
十二月末,京都下场大雪,两天夜没有停。
并且,越下越大,叫明长宴这个生在海边,长在南方人,见识什叫做鹅毛大雪。
他如果身体还跟以前样好,明长宴定要钻进雪堆里面,狠狠地打几个滚。
可惜,身体条件不允许。
明长宴怕冷,哪怕屋中点不少炉子,他还是觉得手脚冰冷,恨不得整个人重新缩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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