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堂兄打算,也不觉得有什大逆不道,反正都做到现在,既然皇帝要让梨梨进宫,那他们梨梨就得当皇后,如此便没有必要给定会成为敌人霍相好脸色,无论好脸还是臭脸,都改不事实。
“丰州在六王爷手里握着许久,里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摸清,丰州州牧之位,你资历不够,所以碰不得,但丰州别驾,绰绰有余。”
裴铎没有接着裴盛话说,反倒如是说。
裴盛愣下,丰州乃上州,以他资历来看,其实这也算得上是往上爬,可这儿摆明是龙潭虎穴。
裴盛没有多加思考,行礼道:“裴大人,下官请命前去。”
他望向裴铎,同那双浅色眼眸对视。
身穿朱紫官袍执印太监静静望着他,依旧带着抹平和笑,如当年他带着明黄圣旨踏着冬雨来到他居所,俯视着他同他说声“恭喜”。
他越是波澜不惊,越让人心里发冷。
皇帝有些困惑,四年前和如今,真有什区别吗?
这场浩荡风波,席卷朝内上下近乎半月。
,这天下真成为他天下,为让自己高兴些,他特地十天都没进淑妃宫殿去宠爱新人,提前把储秀宫两个小主纳。
可就在今日,忽有人上奏,指控位于宜州旁丰州州牧中饱私囊,与赈灾巡抚勾结。
上奏正是同去宜州巡视赈灾副使,丰州州牧是六王爷势力。
这种变故让大多数人都懵,因为前去赈灾人乃裴铎钦定,是裴系人。
副使乃是辅佐过先皇臣子,在朝中算中立派。
裴氏人并不都在京城,而在各处,当着裴氏大树眼与手足,裴盛早有大施拳脚之心。
此刻他们并不是堂兄与堂弟,而是权臣与下属。
裴铎颔首,温声道:“记得同四叔与四叔母去信,三日后便上任。”
裴
裴铎不知在这其中收多少封投诚书信,他摸着狐狸尾巴,看着玉铉殿外细密秋雨。
这雨不大,沿着屋檐静静下落,如同接连不断线。
裴盛冒着雨从殿外走进,这半个月他耗费心神同人斗智斗勇几乎熬干自己,他瘦许多可那双眼却越发明亮,少往日几分清澈,多几许沉稳。
“华鸿死,六王爷果然让他做弃子,霍相那老东西又同们示好,可没给他好脸色。”
裴盛笑痛快,大有种郁气扫而空之感。
皇帝和几位王爷以及霍相眼神交换,谁也不知道这是谁弄这出,皇帝此时心里还在兴奋,以为有机会找裴铎麻烦。
但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位巡抚不仅没有辩争,当场认罪,称自己愧疚难安,留下证据,又供出来其他几个人,范围囊括皇帝亲信,六王爷七王爷以及先皇老臣派人,甚至还有几个裴系人。
这不是乱咬,因为皇帝清楚裴系那几个其中个正是他安插棋子,看着六王爷与七王爷难看脸色,想必其他人是暗桩可能性很大。
随着裴铎声“陛下,理应彻查”,这场贪污行贿案火,就在秋雨中猛烈燃烧起来。
有人决定舍弃什明哲保身,有些人则趁机攀咬排除异己,有些人不愿做弃子努力挣扎抵抗,有人冷眼旁观甚至添把火,高堂之上,皇帝发现自己居然看这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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