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不假思索地回答：“全部朝下。”
“错
。”
裴铎指尖勾起林织
缕发丝，枕在林织肩上，眼里笑意越发浓烈。
林织感受到来自身后温度，裴铎体温虽低，但依旧是人，呼吸滚烫，气息落在林织侧颈上。
听见裴铎说错，林织有些诧异，他可不认为裴铎会同意，错只能说明他这个答案不是裴铎会做出反应，不代表裴铎反应就是三枚铜钱朝上。
“她抛出硬币后，三枚居然都向上。”
“大人，真有这种说法吗？”
林织说这个故事不长，属于合集里篇小故事，他还是概述略去小寡妇被恶霸调戏以及和猎户甜甜蜜蜜，毕竟林织也不是单纯想讲个故事，而是想借机引出话题。
裴铎如今仍然没有和他提起生死之事，既然裴铎不说，林织就主动问。
他就是要把这个裴铎在意甚至有意避过话题拿出来说，以此说出自己看法去安抚裴铎，让裴铎彻底安心。
林织十分有兴致地给裴铎讲自己看这个话本子内容，说是大越境内某州某村，有个模样娇俏小娘子，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给村里夫子。
两人婚后那是琴瑟和鸣，甜甜蜜蜜，可惜好景不长，夫子得重病，死。
小娘子成寡妇，哭肝肠寸断。
本来这是遭人怜惜事情，但偏偏旁人都说小寡妇其实是狐狸精变得，她吸干丈夫精气，所以丈夫才死。
这本无稽之谈，但有人信，因为小寡妇嫁给夫子后模样越来越好看，小寡妇哭哭啼啼解释是因为丈夫待她极好，但村里流言越演越烈，小寡妇被赶出去，她本想跳河却残生，却发现自己怀孕，腹内有已逝丈夫孩子。
“若是
话，那三枚铜钱都会化为粉尘。”
裴铎这般说着，亲着林织脖颈。
他声音仍带笑意，可其中透露出来意味可不
“有些地方确实有这种说法，这件事也极有可能发生，但这话本里发生概率不大。既不是丈夫新死之时，也不是头七回魂，那丈夫更不是功德缠身被人香火供奉，因此能回应可能性极小。”
裴铎从镇妖师角度，和林织说番往生与鬼魂之事。
“除非他直割舍不下，执念过剩，无法往生，这种极容易成为怨鬼，若是害人便会成为厉鬼，而且他会逐渐忘记生时之事，有许多鬼到最后都会忘记因何变为如此，浑浑噩噩。”
这也是裴铎从前没有考虑过以鬼躯延长存在缘由，不仅仅是鬼容易失去理智，还是因为他没有太过挂牵事物。
裴铎瞧着林织，嘴角噙着笑意说：“若你要带着崽子嫁给别人，还来坟头丢三枚铜钱问询，你认为会有何回应？”
“为什
人类总喜欢用狐狸精来形容人呢，若真是族，都不会叫人活那长时间。”
林织说着说着还插播条自己感想，裴铎抚着他肚子，颔首表示认同。
裴铎问道：“而后呢，那小寡妇过不下去便嫁给别人吗？”
“对，村里有恶霸垂涎她美貌，身强力壮猎户救她。小寡妇心中感动又被猎户打动，因此到丈夫坟前告知，希望丈夫能同意她改嫁。”
“她在丈夫坟前抛枚三枚铜币，若是三枚都向上，那便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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