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倒映在镜子里含着笑意眼睛,他视线并不是向下看着自己伤口,而是平视着仿佛在看着窥视感
不行,绝对不行。
景浔动作有些仓促地抱着堆东西朝着二楼而去,画面中青年已经进浴室,在他视线范围内消失。
景浔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狂躁,灰蓝眼眸中有些阴郁,他将画架立好,没有给自己放置在私人展厅中画作眼神,快速进行调色而后起形。
那些不断在脑海里出现画面让他动作急促到进入几乎忘地步,在脑海里勾勒着哥哥恋人身影,描绘着他脸他容颜他身体。
不能忘记,定不能忘记。
他想要揭开这层美丽皮囊,看看下面是什模样。
看他真面目,看他灵魂,看伪装无害食人花露出獠牙,甚至期待他吞咽咀嚼猎物模样。
那定比现在这个模样更美,光是想象景浔指尖便因为兴奋而隐隐颤抖。
景浔大脑被无数个想法和画面充斥,想要用画笔记录下脑海里所有想法,那是源源不断地甚至到有些嘈杂灵感。
景浔忽地陷入混乱中,他视线不愿意离开画面里林织,又想立刻拿出画纸和颜料画画。
景浔卧室很大,有个专门摆放各种赏玩物件立柜。
在柜子最上方,栩栩如生鹰隼雕像以高度俯瞰着整个房间。
它正好处于穿衣镜斜方,可以清楚地看见镜面倒映,也能看见被镜面照射主体。
青年白皙脊背上伤痕如同红线,从左侧肩胛骨下方延伸,约莫八厘米长。
明明应当触目惊心,却有种奇异美感,仿佛瓷釉上最漂亮那道裂纹,带来无端艳气。
存在于青年背部血痕似乎变得越发鲜红,那股淡淡血腥味在鼻腔中翻涌,变得越发浓郁。
景浔记得温热血液溅到他脸上感觉,记得那些人对死恐惧和生渴求,记得肢体记得扭曲记得内脏,记得混乱记得哀求。
景浔在极为专注又极为浑噩状态中陷落,直至画完最后笔,直至心神俱疲。
他回过神,看着画里男人。
青年上身赤裸,深可见骨伤口正在向下淌落着血,但这并不是画面主要刻画部分,所有看见这幅画人,第眼注意到都不是青年血肉模糊伤,而是他眼睛。
理智催促着他进行记录,以免记忆忽然被抽取让他将这切遗忘,重蹈覆辙昨夜事情。
可所有文字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匮乏,唯有他喜爱方式可以将切定格刻画。
哪怕是再看遍录像都不行,他未必能重现此刻脑海里想法。
景浔弯腰握紧画笔,又觉得这里不行,这样林织洗完澡出来会看见,他会看见他在画他。
如果他察觉到这里都是监控,或许就会把另面藏起来,或许还会离开。
在灯光明暗以及椎骨两次对比下,那道伤痕越发惹眼。
景浔听见林织轻叹,那是种类似于困扰神情,并不为受伤而产生苦痛,似乎只觉得有些麻烦。
这样他怎看似乎都和昨夜在,bao雨中慌张人不同,带着隐秘危险。
大脑疯狂预警,在控诉青年为不速之客,别有用心十分古怪,应该避免和他产生关联。
可景浔目光却越发专注,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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