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韦锦荣是不是,他都不在意。
他也不会拆穿林织古怪情绪,这样林织会在他身边留久些。
厨房门半开着,景浔低头清洗着餐具,修长手指将白色泡沫在瓷白碗碟边缘涂抹开,再被水流冲走。
林织注视着他侧颜,维持着大嫂姿态隐晦欣赏。
景浔身上有种特别不通情念青涩感,那种感觉和寻常单纯干净感不同,他不是白纸,而是涂抹着各种颜料以至于混合在
“不知道……刚刚想多问些内情,可是他们什也没说,但这怎可能呢?锦荣怎会是那种人,不会,对吗?”
青年坐在椅子上,放在桌面上手指不安地交叉紧握,似乎在给自己慰藉。
他望向恋人弟弟,带着些迷茫神色中有着寻求着认同慌乱与彷徨。
让人觉得你仿佛是他唯能够信任依赖存在,是他以此肯定自想法重要人。
竭力支撑脆弱,摇摇欲坠慌张,强装镇定吸引人美丽。
而且林织很危险,弄巧成拙他会什都留不住,这绝不行。
因此在景浔发现镜头里青年移开眼神后,松口气同时,又有些微弱失落。
青年走出庭院,从背影可以看出他走到夜灯旁,在路边两边立着米五高夜灯柱同时也是隐蔽垃圾桶。
他在路边吹会儿风,应该是在散掉身上烟味。
在他朝着房子走时,景浔立刻放下设备,回到客厅。
庭院里栽种是棵常青树,即使在天气渐寒时,依旧枝繁叶茂。
藏匿在其中涂抹驱赶鸟虫气味摄像头极为隐蔽,单从下往上看难以发现它痕迹。
景浔忘这点,心跳异常快。
他情绪并不是窥探被发现恐慌,而是难以抑制兴奋,这种亢奋感让他在无知无觉中唇角上扬,眼眸专注地望着镜头里青年,
如果被发现他会有什样反应,景浔有些期待。
他在骗人,这都是假象,景浔大脑里响起嘈杂声音。
有警告有呵斥有兴奋,声声交叠重复。
青年眼眸专注地看着他,在等待着他回答。
景浔避开他视线,低头收拾着餐桌上狼藉,低声回应道:“嗯。”
对于哥哥可能成为犯罪者这件事情,景浔情绪没有波澜。
门铃响起,景浔打开门,视线停留在林织被冷风吹略有些苍白面庞上。
奇怪,明明知道这个人并不无害,可是看见他这副模样,总让他产生这个人很需要怜惜感觉。
这种伪装太具有迷惑性,即使知道这是假象,也难以摆脱。
“刚刚还是没能联系上他,你觉得这件事是真吗?”
明明景浔才是亲人,他却将这个问题抛给林织。
是继续伪装假装不知情还是干脆不伪装,将真实样子,bao露在他面前?
快发现吧快发现吧,到时候就能看见这张脸上露出惊惧情绪,到时候就……景浔面上笑意又淡下,陷入纠结里。
漂亮花瓶被打碎会有种特别美感,可无法被修复也无法被使用。
如果林织要离开呢,如果他再也无法让他产生感觉呢。
景浔心里十分为难,他脑海里暂时没有要摆弄林织想法,只想观察他,想看他在自然下状态能传递什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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