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反悔,你会让永远留在画上吗?”
林织轻轻挑眉,用亲昵语调说着笑语。
四目相对,内里奔涌着彼此都明白暗流。
景浔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抗拒去想那幕,眼里不免流露些哀求。
再之后就是更多检查更多治疗方案,景浔说起这些他记得事情时,情绪也很平静。
那是种遗忘漠然,即使再次获取,但也和从前不同。
景浔还保留些内容没说,关于他脑海里那些画面和声音,他知道那些危险甚至是残虐想法不会讨人喜欢,只会让人恐惧而不是爱怜。
“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事实证明就算是偶尔忘记些事情也不影响生活,只是现在不想再忘记,”景浔抬头望着林织,表情有些乖巧道,“明天想去看医生,你可以陪起去吗?”
景浔长相并不温驯,混血深邃轮廓和狼般灰蓝色眼眸,让他在面无表情时候具有攻击性。
当然看出景浔最开始说这句话时候有几分故意打开话题意思,但他话里那种强烈遗憾感也是真实。
林织几乎不会主动去问这些人格碎片病症和心理问题产生原因,他会等他们主动开口。
“很久,久到已经让快记不清是从什时候开始。”
景浔吐出略带沉郁气息,面颊贴着林织掌心,低声倾诉。
他忍不住将那些被藏匿苦难说出,他承认他是想让林织对他多些怜惜,在想要离开他时候能够斟酌再三,最好是不会抛下他,或者带他起走。
但偏偏是这样长相人,用全然依赖与信任眼神看着,收敛所有芒刺,更让人无法抗拒。
当然,林织也没打算抗拒。
林织轻抚着景浔面庞,回答道:“当然,会陪着你。”
景浔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谎话,但无论是不是,他都相信,只要不是谎言被戳破那刻,他都不会怀疑林织话语里真实性、
景浔强调道:“你答应,就不能反悔。”
他卑劣地利用林织心软,也是另种摇尾乞怜。
他将那些过往诉说,包括他曾经遭遇创伤,和不知道什时候开始病。
在间歇性失忆初期,景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异常。
毕竟那时候他被救出来不久,正在接受心理医生治疗,每夜做噩梦,睡眠不足导致整天浑噩,清醒时候就画画,无意识地画着他曾经看见过东西。
“那天妈妈给绣个小玩偶,放在床头,抱着它睡着,但睡醒却不记得这件事,问妈妈这是什时候给买东西……不记得这是不是第次失忆,毕竟这段内容,都是妈妈口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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