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禾背对着林织,带着些许鼻音。
林织轻轻拍拍他胳膊,无声宽慰。
戚家灭门原因是个谜,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01给资料内并没有提及,需要他自己去探究。
戚禾到底还是个孩子,哪怕考量再多也有疏漏,如果戚禾对于家里惨遭不幸缘由无所
林织颇为戏谑地说,又挑些记忆里江湖事和戚禾说。
戚禾听专心致志,直至被林织叫起来才稍有些遗憾地躲进屏风里穿衣服。
林织用内力烘干戚禾头发,将小孩带到床上,让他睡在里面,挑灯上床。
睡前林织探戚禾脉,戚禾经脉通畅,是绝佳练武奇才。
戚禾有些忐忑地问:“师父,已经练横断內功至第二层,会有影响吗?”
这是他和林织相遇以来展露第个笑容,让他稚嫩眉眼间少几许愁绪,格外纯澈。
林织唇角也跟着弯弯,随后颇有些遗憾地说:“要是鬼叔叔还活着就好,你这眼睛他肯定能治。”
“鬼叔叔?”
戚禾脸上展露些符合他这个年纪好奇,对于林织口中出现陌生事物感觉到好奇。
即使看不少书听不少故事,戚禾毕竟年纪还小,从没有自己出过远门,对这个世界知半解,对于中原江湖不解充斥着神秘蛊教也很有兴趣。
“会看见,就算看不见,也会陪着你。”
林织手指轻抚过戚禾发丝,说他想听话。
木桶里水因为少年动作而晃动,水波拍打在戚禾肩胛上。
他感觉到林织右手环住他肩膀,给他个短暂拥抱。
躯体热意随着靠近将他笼罩,随着退开远离。
学武不能学杂,这是练武之人常识,不同功法有不同招数,更有功法天生相克水火不容,学杂容易混乱,轻则气血逆行,重则经脉受损,戚禾不知道林织要让他学什,但他担心功法会冲突。
“没什大碍,你经脉较常人更加坚韧宽广,没什损害。”
戚禾低应声,看起来并不兴奋。
林织在夜里看着小孩脑袋,语气随意地问:“不高兴吗?”
“高兴,爷爷先前就同说过,还说要把毕生绝学都教给,如今……”
林织挑拣着话题和他说,避免他思绪都处在仇恨中。
“鬼医阎三更,直到十几年前他还是江湖上鼎鼎有名人物,当然对于名门正派而言,他不是什好人,因为他救人全凭心情,他不收钱,有时候医好人要留下些让人痛不欲生后遗症当做诊费,当然如果是出面话,他肯定不会这样,不过可惜,他在小时候就死掉。”
戚禾不解地问:“他为什要收这样诊费?”
在戚禾认知中,医者会尽力地让患者痊愈,为什还会有这奇怪医师。
“也不清楚,可能和他过去有关,不过没人知道也没人好奇,毕竟们不是正道人士,做什都不奇怪。”
“放心吧,既然你叫声师父,就不会抛下你。”
林织拍拍戚禾肩膀,抬手弹点水珠在他脸上。
点点热意顺着戚禾面颊滚落,带来微痒触感。
微冷春夜,情绪如絮朝着戚禾心里堆叠,将这切镌刻。
戚禾抬手擦去脸上水珠,对着林织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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