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止有道脚步声,戚禾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脚步声到院子里就听,戚禾听见林织声音才松口气。
“告诉控心蛊下落。”
林织看着眼前寻常妇人打扮女子,把玩着手上银铃。
他让人将女人引进巷子里,准备好毒粉让女子身体麻痹会儿,女子不敢,bao露蛊师身份,身上携带东西并不多,在王蛊威压下她虫子不敢出现,在王蛊钻入她身体后,她只能跟着前来。
二月,柳树枝上吐嫩芽。
芜城离春沂不算特别远,马车大半日便到。
林织早在这里赁个小院,带着戚禾进屋。
戚禾磕磕绊绊想熟悉布局,林织牵着他坐在屋内。
“们只在这里待会儿,很快就走,你坐在屋子里等,渴有水,饿有糕点,出门趟,等回来。”
戚禾趴在林织背上,装作气闷模样,让旁人看不见他脸。
经过昨夜同洗澡,戚禾也不觉得难为情,趴在师父不算宽厚肩上,神情放松。
爹娘他们都说蛊教这种魔教多没有人性,想来也不尽然,虽然不知道师父帮他理由是不是时兴起,但师父对他很温柔。
“男孩子总是淘气些,条街外仁春堂刘大夫医术不错,您可以带弟弟去瞧瞧。”
“多谢。”
他将瓷瓶打开,赤红色蛊虫没什精神地爬出。
身为王蛊,它需要精血更多,这几日林织并没有好好喂他,但今日不同。
林织在手腕划个极小却深口子,看着蛊虫爬入,王蛊餍足后飞快地爬出,原本有些艳色暗淡蛊虫如今外壳已经鲜红,有些躁动。
林织将它放回瓶内,给伤口洒点药粉。
“师父,你受伤吗?”
早在看见林织那刻就面无血色女人没说话,有些畏惧地看眼林织手上小铃铛,跪地哀求。
“控心蛊早已被种下,也不知被种在何人身上,这件事绝对不会牵扯到寨子,也可以用其他有价值之物同族内交换,只求您放。”
“你应该知道当叛徒下场。”
林织自然知道控心蛊已经很难追回
戚禾点点头,什也没问。
他耳力很好,听见林织关上房门后,又合上院门声音。
手边就是糕点,戚禾没什胃口,趴在桌上等着师父回来。
天气渐黑,戚禾感受不到光变化,只觉得林织出去好会儿。
他听到院门打开声音,从椅子上站起来。
林织道谢后离开,他做事习惯滴水不漏,哪怕有人来打听,也不过是个哥哥带着脚受伤弟弟,和眼盲已死戚小公子没有半分干系。
那日带戚禾出来时,他也早准备好和戚禾身形相似尸体,染蛊毒换上戚禾衣裳。
马车出城时,林织告知戚禾声。
戚禾在马车内向后看眼,低下头,死死握紧拳头。
爹、娘,孩儿定会回来。
戚禾嗅闻到血腥味,有些紧张地扶着桌子朝着林织走过来。
“没有,吃饱们就走吧。”
林织已经准备好车,下楼时候将戚禾背在背上,去找掌柜拿剩下房费。
掌柜还特别关心地问句:“您这弟弟怎?”
林织笑着解释道:“没事,小孩子贪玩,腿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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