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会在戚禾睡前为他揉药酒,在他受伤时候喂药,他难得有些心疼,但这些苦戚禾不能不受。
戚禾能忍受疼痛,但他总不吝啬在师父面前表现他痛苦,有时候疼厉害,也会声不吭地掉眼泪。
这时候师父总会擦去他面上泪珠,和他说些外界趣事让他分神,然后他会搂着师父睡去,他很贪恋这样温暖时光。
不到个月,戚禾已经能从最高柱子上轻松落下而不受伤
那些木桩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边缘已经有腐朽痕迹,还有些不知名脚印如同烙印刻在上方。
“这是当年学轻功地方,徒弟也是在这练,教他七年,他学九成,你家这小子,就看他自己造化。”
老头觉得有些麻烦地又喝口酒:“看不见连演示都不知道怎弄,得多费好多口舌咯,哎呀,口渴呀,得喝酒。”
林织似笑非笑地看他眼,说:“少不您。”
白无求看着眼前这张不带点戾气美人面,又想着身体里不知名虫子,轻叹声气。
林织并无异议,带着戚禾再度启程。
白无求带着他们头扎进深山中,这里高山险峻,内有飞湍瀑流。
白无求指指被云笼罩住峰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等这小子什时候能到那上面,再从上面安然无恙地下来,本事他就学足。”
他声音里带上几分提醒:“他看不见,比常人更难,说过,他可能会摔死,你还是要他学?”
林织神色微敛,开口道:“他不需要全部……”
这样可跑。”
林织摸着腰间铃铛,轻轻拨。
清脆铃响,让白无求脸色骤变。
戚禾低头,唇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你是蛊师?”
他是这没看出来这居然是个蛇蝎美人,真是半点不像,但确实心狠啊。
戚禾早有内功基础,也学点简单轻功,但那和白无求漫云轻功相差甚远。
他从最简单木桩练起,因为眼睛看不见,白无求也不许他熟悉地形,戚禾深知自己不能太过依赖触觉,刀剑无眼,若是敌人在前,不可能会给他时间熟悉。
戚禾只能凭借感觉落脚,不过几天戚禾就摔浑身青紫,扭伤脱臼也是寻常,最严重次摔吐血过,不过因此他也学会怎能好规避,以及更快地找准落脚位置。
山谷间风很大,吹过不同高度柱子受到阻力不同,声音会有极其细微差别。
“师父,学。”
林织衣角被扯扯,戚禾难得打断他话。
林织未应声,顿会儿继续说:“会看着。”
白无求摸出酒壶,喝口后说:“那就从最基础地开始吧。”
在溪流旁开阔地面上,有几十根大小不木桩,甚至是木柱,高低落差非常大。
白无求声音又急又气,早知道这人是玩蛊,他就不该来。
不过美酒诱惑,谁又能抵挡住呢。
“老先生,落子无悔,你可要信守承诺,对控制你也没有想法。”
林织知道白无求不是什正人君子,神偷说再好听也是个贼,这人越老越无赖,林织在他答应后,就已经为种下蛊。
白无求扯扯发白胡须道:“行吧行吧,要学轻功,在这里可不行,你们得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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