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关珍宝,便要将秘密细细藏好,若是到必须知情时候,自然会知道。”
林织语速不疾不徐,语调如既往,既没有轻些,也没有重些,如同从人心腔中飘过云,让戚禾忽地心尖酸涩起来。
师父不仅不介意他瞒着,还让他好好瞒着。
戚禾趴在师父腿上,姿态依赖,面上满是安心和孺慕。
即使他知道师父本性并不是明面上这般温柔无害,但那又如何,至少师父对他是这般好。
戚禾不知道他意图,不知道他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在让师父心软这方面,好像决定权永远不在他,师父愿意便如他愿,师父不愿意,任由他如何做也不行。
“师父问话,定说,师父想知道时候就告诉。”
戚禾握起林织手,弯腰将面颊贴在林织手背上。
他狡猾地将主动权让出,实则掌握真正主动。
要是吴风在这里,又得说他们俩看让人头疼。
戚禾沉默会儿,走到林织床边。
少年身影挡住窗外月光,阴影将林织笼罩其中。
他摘眼上白绸,露出那张如同笼罩着烟岚眼眸。
他面容长开些,鼻梁越发高挺,唇瓣薄血色淡,如同月下琉璃。
会不借助视力‘看清’周围,就像此时他知道师父又坐回床上。
林织:“你又不是小孩。”
还会哭着找师父要奶喝吗?
剩下半句被林织吞进肚子里,这句玩笑早两年说还行,现在说他总担心诱导青少年。
毕竟按照戚禾性子,他定然会记着,而后在某日还给他。
“师父,明日便是生辰,不要旁礼物,只希望师父能满足个愿望。”
“什愿望?”
“想知道师父如今长什模样,还望师父能让摸骨观。”
林织颔首:“自然,这又不是什大事。”
他正准备让戚禾回去睡觉,就听见戚禾声音乖巧地说:“师父,子时四刻已过,今日就是生辰。”
他早已不在意将实情告诉师父,只是他开始不信任师父,到后面又直没有合适时机。
戚禾希望师父能够亲口询问他,想要师父主动解他,好让师父再多疼疼他。
真是惹人怜爱,林织想,三分演七分真,反倒因为这演成分,比十分真还动人。
林织并未答话,而是轻轻抽出手,他并未收回,而是抚着戚禾头发。
他动作细细轻柔,仿若戚禾还是那个孩子。
“师父真不问?”
林织姿态闲适地望着他:“你想说时自然就会说。”
戚禾想,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看不透感觉,他眼看不见,心里也抓不住。
师父就像苗寨里那片广阔山林,眼看不到尽头,深入其中,更容易寻不到方向,琢磨不透。
“确不是小孩,师父不问为什对蛇云草感兴趣吗?”
“嗯?以为你是对这江湖事感兴趣,无名小卒在这里可是寸步难行,你若是借这件事起势,或许能知道更多线索。”
“赤羽门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届时问便知。”
师徒俩问答,玩着知道你知道知道套娃游戏,藏满似是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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