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未拔簪,而是脱下纱裙外纱衣,将它们撕开变为长长水袖。
美人露出细白胳膊,底下呼喊声更加热烈,戚禾神色未有更改,丝毫没有少年人遇见这种情况羞赧。
这不仅仅是他看不见,也是他不在意,又不是师父在他面前脱衣服。
水袖如蛇般缠绕,戚禾本想像之前那般弄断,却发现这衣服材质如同天蚕丝,剑劈不断,那可见这件衣服乃是特制,否则温白心不会那轻易撕开。
有无数粉末随着水袖袭来动作同飘落,戚禾屏息避免吸入,那些细碎毒粉落在他肌肤与衣服上。
“好吧,那就看看你还有多少内力能耗。”
应双提枪再战,戚禾躲着他戳刺,挥剑迎战。
两人转瞬之间过十几招,从擂台中打到擂台东,又从擂台东打到擂台南。
眼见熟悉剑招袭来,应双半弯身子抵挡,没想到正好被伤到。
他捂着伤处道:“你这什剑法,怎还随便改招式?”
这更是引得底下众人惊呼,有人看破身法道:“梯云纵?”
“这就是梯云纵?这不是那神偷老儿绝顶轻功,怎他也会?”
“据所知那白无求只有个徒弟,无论如何这身份当真绝妙。”
戚禾握着剑落下,手腕转动对着应双挽个剑花。
应双也有些讶异,他吐出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也撑这久,早该调息,不若这个擂主换当当,你下去休息休息怎样?”
粗大榕树上蝉鸣声声,却完全被擂台底下叫好与起哄声遮盖。
“应少侠挑他挑他!”
“林少侠刺他啊!打得好!”
“攻他下盘!”
五大三粗汉子们吼脸红脖子粗,说唾沫横飞,不羁女侠们在其中有比他们还大声。
没过多久,温白心落地,应双再次
方才应双就吃着这套连招亏,他已然在心中将这式拆解,没想到同样起势最后剑却不同。
戚禾只是微微笑,并未回答。
这是自浩然掌、横断刀法与繁花剑法之中所悟出与身法所结合剑法,师父说过如果与心性相契合,那事半功倍,戚禾性子就是不喜欢除师父以外人看透他想法,所以他剑招也是如此,没有特别固定招式。
应双顺势被打下擂台调息,温白心跳上擂台。
她手里并没有武器,她软刀已经断裂,布帛也碎,浑身上下唯能算得上利器就是她头上簪子。
“不必。”
戚禾右臂在流血,但他握着剑手依旧很稳。
比起他身上伤痕,他两位对手显然要更加狼狈。
应双衣服上早就有血痕,温白心披帛更是成为碎片,她刚刚内府受伤,不得不下场调息。
三人之中温白心下场时间最快,她本就擅长用毒而非剑,何况她与厉非对战时出现内伤还没有来得及痊愈。
擂台之上,盲眼少年剑被长枪挑飞,引起阵惊呼。
不过没人觉得诧异和失望,因为他已经守擂太久。
整整个上午,少年都是擂主,其他两位少侠轮流被打落,他最险次是被两人联手逼到角落,最后又成功脱身。
在打斗中他面上白绸早已脱落,被他绑在手腕上。
宽剑被挑至半空,少年凭空跃起接住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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