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去林织眼泪,轻声道:“以后可以唤庭砚。”
“……庭砚?”
青年声音带着些还未和缓茫然,不知道爱人为何突然这说。
“这是父母打算在及冠时为取表字。”
青年怎会察觉朝夕相处爱人皮囊魂魄下灵魂取而代之卑劣,只会心疼他还未到加冠年纪,便永远失去亲人。
庭砚扶着他进厨房,让他在烧着柴火地方取暖。
无间山上曾剑破敌仙尊,未曾想过有朝日,他会在俗世烟火中将眉间凉雪化为春水。
只是这令人贪恋温情里,总有吹破虚假瞬间,如同时不时刺伤人冷箭,又如同骨中生刺,让人时不时难忍番。
“阿止……太……唔……”
阿止。
他声音很轻,即使眼盲人听觉会更加敏锐,林织也没发现他动静。
他依旧坐在庭院树下庭砚给他做躺椅上,周身沉寂。
无悲也无喜,甚至有些漠然懒倦与空荡。
庭砚刻意发出些声响,看见林织神色立刻鲜活起来,眉眼不自觉柔和。
“阿止,你回来。”
那是远超单纯爱恋情愫,他们会这样过生。
可是这些不是他,但这些本应该是他。
本就应该是他站在林织面前,听着他说生这样话。
眼盲青年如何能得知,他心心念念与他亲吻同睡情郎,并不是他心上人。
往日也是这般,林织在他面前唤他师叔,却在分魂面前亲昵地唤人阿止。
“庭砚……嗯……”
青年未曾想他才刚刚唤出声爱人表字,语调便被陡然攻势弄破碎。
只是以称呼字方式称呼姓名,落在心知肚明人耳中,总难免有些微妙不协调。
林织心里轻笑,当初想要通过分魂这种略显功利和傲慢方式渡过情劫剑尊,有没有想过有朝日,他姓名不得不隐藏于他以为是工具分魂姓名之下。
只能以这种隐
阿止。
庭砚不自觉收紧握着林织手腕力度,在某个瞬间有着想要捂住青年唇动念想。
可若是那做,不就是彻头彻尾强占他人之妻行为。
可他本应该就是他妻子,从开始,他才是最应当那个。
他想起青年在忍痛时唤他师叔模样,想起青年从未叫过他名字,自然,以他们之间身份,林织怎会那做。
青年扶着躺椅站起来,即使看不见,他也精准地感知到爱人所在方位。
“嗯,从大夫那里拿药,家里快要喝完,今日集市上有新鲜鱼,今晚喝鱼汤。”
庭砚话本不多,但为让自己尽量像元止些,便会多挑着这些话来说,发现其实还不错,让他有着真切感。
“好。”
青年带着笑,伸出还能活动左手触碰到少年略显冰凉掌心,和他轻轻交握。
庭砚掩唇咳嗽阵,先前运用不符合梦中规则灵力,让他内府碎裂更严重。
庭砚看眼体内沉睡分魂,放下手平复着呼吸,浅色眼眸派平和。
他心里清楚,哪怕强行融合分魂也于事无补。
日后当如何,便再看吧,眼下重要是林织身体,他如今遭受不幸却仍然心态平和,悟道应该不会太困难。
庭砚在城里转圈,拿着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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