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看着手下床被,不知道自己什时候躺在床上。
他抬头去看案桌,连清头颅依旧是之前朝向,仿佛他刚刚经历只是场幻觉。
林织碰碰有些微痛舌尖,理理有些凌乱头发,从床上起身。
人和鬼差距有时候就是这明显,在亲吻时候那股冷意几乎深入他喉间,冰让人不自觉打个寒颤。
“
“或许是理解错,可能真是地震。”
林织正想去拿放在侧行李箱,步伐却微微后退。
等到他手掌按在供桌上时,才感觉到不对。
这种幻觉有时未免太过可怖,将错乱当做正常,让人分不清虚实。
有如实质冷意,让林织面上犯起病态红晕。
连清样貌无疑很出挑,瑞凤眼高鼻梁,呈现种宽和冷漠。
只可惜这双眼睛无法睁开,看不见其中神采。
林织正出神着,忽然感觉到阵晃动。
像是地震般剧烈摇晃,让他站不稳身体,不得不扶住案桌有些踉跄,等感觉到平稳时,他看见近在咫尺爱人面孔。
他们离得很近,不再是他刚刚居高临下俯视,鼻尖相触,他能看见对方长长睫毛,在夜色与香烛朦胧光亮中,垂落阴影显得宁静悠远。
围不算静谧,依旧有着持续不休呼喊声。
林织走会儿,觉得有些不方便,干脆将手电筒关闭放进口袋里。
托举着头颅由手臂改成两只手掌,扣在男人后脑。
这动作其实和某些时候有些重叠,他在爱人怀里时,挺直腰自然而然会比人高出些,双手扣着人后脑,任由他流连在胸膛间,偶尔指尖会陷入爱人发丝中,留下很快会消散痕迹。
只可惜现在人死,头颅在没有支撑情况下,随时都会掉落在地上。
青年靠在案桌上,仿佛被看不见人压制着,唇瓣好似无法合拢,能窥见内里被缠动红舌。
山村房屋已经修建有些年头,散发着木头特有腐朽潮湿味道。
被融化香烛在底下融化凝固,灯火因风闪烁不定。
亡夫牌位在摇曳灯火里显得明暗不定,林织眼角余光看见连清头颅微微偏移方向,仿佛会随时睁开凝望香艳景象,又或者说,始终在欣赏。
阵急促拍门声,让人从恍惚中惊醒。
在常识判断和01惊呼中,林织知道,刚刚他认为晃动只是他幻觉,这是鬼怪常用精神干扰方式。
“你想让亲你?”
林织眉峰轻挑,他弯着腰,习惯带着笑意眼眸低垂,唇瓣随着言语不断开合,好似要触碰上死去爱人唇。
然而终究是好似如此,林织站直身体,他对死人可没有性趣,没有这种特殊癖好。
不过他面上并未露出这种情绪,而是轻轻摇头笑自己异想天开般道:
会儿没看着,就把自己弄得这狼狈。
村寨里人都被组织起来搜山,留在家里只有些还没成年孩子,因为天黑也不敢乱跑,都待在屋子里等消息,所以这路林织走得格外顺畅。
他回到暂住房间里,将门反锁,窗户也紧闭,以免吓到不知情人。
林织从背包里拿出牌位和香烛,将连清脑袋放在边。
等把蜡烛点好,他才仔细端详着闭眸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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