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些什
，却感觉到身下
水似乎变成
漩涡，带着将他下拉吸力，让他猛地坐起。
浴室上次维修过灯泡毫无异常，将室内照亮堂堂。
林织扶住浴缸边缘坐稳，擦去面上水珠。
林织擦拭身体出浴室，因为脑袋还有些昏沉，忍不住按按太阳穴。
人类梦具有
定意义，当鬼魂缠身时，尤其如此。
他抬起手触碰，做好摸空准备，可却碰到冰冷柔软皮肤，死去爱人眼眸乌黑，执着地看着他，似乎想诉说什。
他头颅之下躯体并非空荡，看起来完好无损，但也只是看起来。
鬼死后形态大多与他死法有关，他们可以体面伪装成人形态，但人形总会因为死状而有瑕疵。
连清脖颈连接着躯干部分有着明显圈红痕，像是被看不见线缝合。
林织手下滑，摸着他喉结，继续往下，触碰着他喉结下方锁骨上方伤口。
林织被01描述逗笑，想来他先前对鬼描述还不够完整。
多数情况下，鬼怪确实没有办法对客观物质世界造成影响，但当他们怨念过重或者说执念过深时候，自然也可以移动物品。
比如摇摇欲坠广告牌、突然掉落花盆、松动井盖以及自己动起来湿巾。
多可爱啊。
林织手指轻轻转动着车钥匙朝前走，电梯轿厢清晰地倒映出他仍然带着潮红眼尾，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格外有风情。
摇摇头，弯腰去拿湿巾。
鬼和妖不样，他们可以蒙蔽人精神感知，比如说可以让所有人都无视掉坐垫上污渍，但他们终究没有办法改变污渍存在客观事实。
林织正擦拭着座椅上痕迹，忽然听到01声音。
01：【宿主你醒醒！】
林织略有些困惑地抬眸，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湿巾不知道什时候不见，车垫被擦拭干净，用过湿巾和纸巾被叠好放在旁。
只是连清想和他说些什
“疼不疼？”
他声音很低，喉咙里像被塞团棉花。
连清微怔，摇摇头。
他看起来有些淡漠神色柔化，只是眼眸依旧泛着不似活人冰冷，僵硬无神，皮肤在灯光下白发青。
林织手掌轻轻地摸着他失去弹性肌肤，像是没有意识到他异常，又或者说全然不在意。
回家后，林织照例给亡夫牌位点香，躺在浴缸里泡澡。
温热水流浸透着全身，热意蒸腾间，让人越发困倦。
冰冷气流，模糊感知，在半困半醒间，好像有人站在他身边。
林织睫毛上下颤动，半眯着眼，皮肤被熏染成淡粉，唇瓣被水意浸透，越发显得嫣红。
林织在困意昏沉中思绪有些迟钝，有些疑惑地想连清不是在棺材里躺着吗，脑袋怎到这儿来？
他若有所思地微微挑眉，不用他问01已经把刚刚事情都说出来。
【宿主你刚刚在擦椅子，不知道怎回事就把湿巾放下，眼睛发直地愣着，然后那个湿巾就自己动起来，擦两遍之后又用纸巾擦两遍。】
01当然知道是谁干，再度为主人上演“他真，
哭死”戏码。
【主人擦还挺干净。】
01声音里毫不掩饰骄傲之感，积极为自家主人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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