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真抵抗,大有不死不休气势。
燕秦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蔺绥怎在半时候进行发作,他怕自己是真把蔺绥伤重,将蔺绥搂在怀里,抱着他去开灯。
骤然刺目,让蔺绥眯眯眼。
眼睛酸涩浮出些水光,与刚刚痛意糅合。
“当年就该把你送去学那些东西,六七年没点长进,你要是想报复,大可不必如此委婉。”
他唇色惨白,眼神阴冷,吐出话语如同淬冰利箭,似乎要将眼前人绞碎。
燕秦怎舍得他疼,可燕秦又希望他更疼些,好将他牢牢印在心里。
他爱意并不纯澈光明,像是阴暗湿润土壤里开出花,旁人不屑顾也正常。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希望蔺绥能多看上眼,哪怕是眼,哪怕是以不堪手段。
毁灭欲与珍惜欲明明是不可同行,可在此刻竟然也不相悖。
“蠢货!”
牙齿磨咬着肩膀,带着微弱恼意。
只有笨蛋才会多想,只有愚者才会被蒙蔽。
蔺绥倒希望燕秦恨他,也好比燕秦此刻求而不得蠢货状态要好。
燕秦只当蔺绥是因为他话而不屑,藏着失落抚着蔺绥发丝道:“少爷咬轻,来教你。”
他爱他,却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像是无所有惨淡收场输家。
因为爱是无法乞求,他心知肚明。
他恨不得将自己心剖开给冷酷多疑者瞧瞧,献上他忠诚与爱意,偏偏又怕被不屑顾。
他多想告诉蔺绥,六年前捡你丢下来支烟,想念时便会小心翼翼地抽口,甚至会难过于它灼烧速度。
可他不会告诉他这件事,至少现在不会,如果蔺绥会爱他,也许在某日他会以玩笑方式云淡风轻表达当年爱慕,如果蔺绥不爱他,那这就是个没有价值秘密。
燕秦看着怒意横生美人面庞,抿抿唇闷声道:“学,注意。”
他心里有些受伤又有些委屈,分明是没出事,他注意着。
“你学?”蔺绥冷笑,“没见过你这愚笨人,成果就这样?”
“学成这样还来威胁,揣测心意?”
“废物
金色细链在晦暗长夜里无光,交缠冷意囚禁萎靡蝶。
蔺绥现在是真想拿刀把燕秦杀,没见过这离谱。
蔺绥对于有些事情习以为常,以至于印象根深蒂固,却是忘现在早已改换新天地。
这可没什炉鼎体质,更别说什真气运转在经脉中运转让身体安然。
蔺绥深吸几口气,忍无可忍地挣扎。
如今游戏换个玩法,教导人自然也要更换。
燕秦摸着蔺绥牙齿,另只手指尖触着柔软滑腻。
燕秦终于捕捉到那只蝴蝶,撕开他羽翼,以卑劣欢愉贪图他脆弱。
“燕秦。”
蔺绥念着燕秦名字,以血气以痛意。
燕秦心绪每沉分,指尖便下坠寸。
“当阿绥心是极窄,记仇记恩,也只能容下个人,现在想来是会错意。”
燕秦手抓着满月白,引得那只翩跹于上青蝶晃动,飘飘摇摇,好似要坠落。
指印浮于柔白锦缎,如同横斜疏影。
蔺绥心绪几经变化,咬住燕秦肩膀,那是他在此刻状态下唯能触碰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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