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群猜测道,除这点他真是想不出。
燕秦瞥他眼说:“别乱猜,有时候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燕秦想蔺绥其实没那糟糕,他有灵气有悟性,会主动学要求入戏只为有更好表演效果,遍遍NG重拍也没有发脾气,说淋雨就淋雨,冷天说穿单衣就穿单衣,这不比许多演员好得多。
只是他习惯性带着让人会觉得不舒服高高在上气息,可燕秦却觉得那气息就适合他。
哪怕蔺绥满脸烦躁,可拍戏不小心受伤,也从不大肆声张,连旁人关心都显得不耐。
燕秦声音放低,在发现蔺绥睡着后,逐渐收声,轻声走远些。
刘不群正勾线呢,眼角余光瞧见地上影子,才发现燕秦不知道什时候站在他旁边。
刘不群啧啧道:“哟,舍得过来。”
燕秦低声答:“他睡着。”
“睡……”刘不群喉咙梗,差点口气没喘上来,看不远处人眼,吐出口气,“他娘,还没人敢在老子剧组睡着过,还是主演!”
入冬之后,天气越发寒凉。
刘不群把需要拍摄室外春夏季戏份早已就规划好挪到前边拍,在棚里设计分镜剧本。
棚里电炉很暖,他会儿就热得冒汗,将大衣脱下来,回头打算和燕秦商量下戏份,可回头,没忍住咳嗽起来。
无外乎其他,燕秦这会儿又在蔺绥旁边。
蔺绥还是那副样子,燕秦在和他讲戏,他副爱听不听样子,半眯着眼睛在躺椅上躺着,好像下秒就能睡过去,偏偏燕秦也不介意也不生气,在蔺绥说没听清时候还耐心地重复遍。
燕秦觉得他不是花瓶,花瓶内里空,眼望去清晰明,蔺绥是团雾,表象
刘不群那叫个咬牙切齿,但想到蔺绥背后资本,算,没意思。
刘不群熄火,有些犹豫地看着燕秦,几秒后开口说:“老燕,你现在是怎回事,你也不是攀高枝人,现在剧组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在传,你拎清点,跟他沾上没必要。”
事实上剧组早就有传言,说燕秦是过气想贴顶流捆绑炒作翻红,所以才百般讨好,哪怕忍气吞声,曾经光环完全不在,是个曲意逢迎人。
刘不群气歪鼻子,压压让人别乱说话,可这几天燕秦对蔺绥态度,也真是让他说不上来。
“你是不是有什把柄在他手上啊?”
他要是不认识燕秦,估计就会以为燕秦就是这样老好人,但燕秦人是和善,但也不会这发散善意,他可不是特别热情外向人,更何况让他这对待人,还是蔺绥。
虽然说蔺绥在他和燕秦教导之下在剧里表演能看,甚至有些桥段不错,但这不是点点细细打磨出来,有些重要戏份听说还是燕秦手把手教整晚,要是人人都这演戏,这洋工得磨到什时候去,要不是蔺绥有钱足以支付剧组开支,刘不群和制片早就已经疯。
蔺绥感觉到从刘不群方向飘过来视线,但并未在意,现在副导在拍配角那边景,他心安理得休息。
昨晚看资料和文件蔺绥几乎夜没睡,赶来拍两场戏,就躺着。
身旁燕秦在给他强调下幕戏里重点,他声音低沉柔和,蔺绥听着听着,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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