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兼之,他前世最后几年苦修演技,自认已得后世“口才派”精华,吹牛忽悠本事已不在某些巨头之下。
“便如颗大树,枝繁叶茂,然有三五枝干,起病虫,主人怜之惜之,不肯砍去,结果大树夜枯死!”刘德忽然提高声调,开炮道:“若是砍去那三五有害枝干呢?虽则时阵痛,然,翌日大树依然枝繁叶茂千载万载长存于世!”
“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时!以皇叔之智,自不难知小子之意!”刘德言罢,长稽而拜。
刘德顿顿,清清嗓子,抑扬顿挫念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刘德走到大殿正中,先向便宜老爹拜拜,再朝诸侯宗室拜,道:“以小子之愚见,诚哉斯言!以史为镜,可知社稷兴衰,以人为镜,能查自身得失,是故孔仲尼言:吾日三省其身,当今之汉家天下,已到不得不变之时!”
刘德感慨声,以十分悲痛语调问道:“诸位宗室叔伯,可知今日之姬氏何在?”
没有人能回答刘德这个问题。
姬氏早已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
等朕扫平诸侯,北击匈奴,擒获匈奴单于,献俘太庙……”只是想想那样场景,刘启就有些飘飘然,毕竟,他才当年多天子,也没遇到过什挫折。
让他等个三十年,五十年,等着诸侯藩王们被时间杀死?
想到此处,刘启就不愿意。
开什玩笑,三五十年后,他早就去见高皇帝、太宗皇帝,还有什机会北伐匈奴,把单于抓回来献俘太庙?
“不过,刘德这个计谋也还不错,等朕收拾吴楚强藩,再以此策推行天下……嗯,就这样……”
刘德用十分悲伤语调道:“昔年周室姬姓诸侯何其多也,遍及九州,而如今却连关内侯都不可得,何其可哀!小子观史,姬氏之失天下,在于讳疾忌医四字而已!”
刘德说这些话是有恃无恐。
如今史料,绝大部分都藏在未央宫中,等闲人轻易见不到。
这就造成知识垄断。
而他又说似是而非,给人种不明觉历感觉。
……
“可恨!可恨!”刘将庐却是另外番心思,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个小二十多岁少年皇子给带进坑里事实。
他猛然想到,从头到尾,刘德都未正面回答他问题。
因此,他脸色有些狰狞并且不怀好意地问道:“殿下,您好像还未回答寡人问题,这削藩是好还是坏?请殿下给臣个明确答复!”
刘德呵呵笑,道:“回皇叔话,小子日前曾读《过秦论》,颇多感慨,便以《过秦论》之总结答复皇叔所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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