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倘若这样做话,那无疑刘德就要欠馆陶长公主很大个人情。
欠人人情,总是要还。
刘德可不想以后做太子,却被馆陶使唤来使唤去,跟前世刘彘样,即窝囊又丢人!
“还有什办法呢?”刘德思索着,忽然他灵光现:“怎忘这个!”
“纸!”
他现在没名没分,除晁错丢过来四个印信外,他已不可能再得到其他帮助。
至于向便宜老爹求援,请来面天子节……
嗯,要是能有面天子节,那长安城里大小贵族,肯定是都得低头。
可问题是便宜老爹凭什帮他?
汉家向来都有放养传统。
刮地皮,那是肯定要刮。
不刮地皮,哪来钱办事?
只是这刮地皮也是讲究策略,像王安石变法那样愣头青样从既得利益集团嘴里抢食吃,那肯定是要被逆推。
怀着这样想法,刘德下楼,对直跟在他身边成永道:“尔等务必尽心尽职,将这柳市治安与秩序维持好!”
“诺!”干小吏忙不迭点头,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把他们抓去廷尉府,就切好说,况且若能拍得这位驾临柳市皇子殿下马屁,那,就算那事情发,有靠山,他们也就不怕。
就跟大天朝样,几乎人人都知道X监会是个什货色,基本上很多人都听说过“敌在X宣部”。
但谁敢站出来?
同样道理,像这种勋贵大臣把商业利益揣进自己兜里事情,其实基本上朝廷内外都是心知肚明。
但没有那个笨蛋会蠢到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早在前世刘德就知道,很多在史书上伟光正大人物,其实私底下,堆黑材料。
前世刘德在河间国造纸工业是在大帮原来泥瓦匠跟竹篾匠以及几个墨家弟子帮忙下建立起来。
而柳市有着充分工业基础和熟练工匠。
而纸有多赚钱,刘德在前世就已经知道。
自己要做事情,就得自己担起来。
连帮商人都搞不定,便宜老爹又怎会让他当太子?
连区区四个市利益集团都搞不定,便宜老爹又怎相信他能当太子?
所以,天子虎皮是不要想。
倒是馆陶长公主虎皮可以考虑借过来披在身上,好歹也能吓唬人……
刘德说完就坐上马车,看完柳市,直市跟槐市暂时也不需要去看。
个小小柳市局面都颇为复杂,更别说鱼龙混杂直市与水深能要人命槐市。
而今之计,是得好好想个能让那些既得利益集团心甘情愿吐出些利益给他花销花销办法。
回到宫中后,刘德匆匆填下肚子,然后就躺在自己塌上思考起来。
毫无疑问随着政局稳定,这几十年来,既得利益集团已经将长安城大小利益都给瓜分掉。
目前朝堂上上下下,真正两袖清风,不贪不拿,恐怕也就只有丞相申屠嘉跟中大夫窦婴。
申屠嘉那是爱惜羽毛,活到他那把年纪,珍惜是身后名。
至于窦婴,背靠窦家,根本不需要贪,单单是逢年过节天子与太后给赏赐就足够他花。
将平信市里里外外看遍后,刘德知道差不多该回去。
这些事情他得回家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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