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见满箱子黄金,只觉得眼睛花,然后他就跪下来道:“殿下,下臣世居长安鸿固里,家有薄田十顷,宅院三栋,这安家之费,恕下臣不能接受,下臣愿将这五百金全部用来招募人手,为殿下效劳!”
这就是张汤聪明之处,他并未被黄金耀花眼,心里知道,目前关键钱财是次要,能抱紧刘德大腿才是重点,况且张汤也不是个贪婪人,心里面多少是有些理想主义东西在作祟。
“卿不可推脱!”刘德却是摇摇头:“这两百金既是给卿安顿家小之用,也是养廉之金,为做事,必须心为公,不可藏有私心!”
刘德拍拍张汤肩膀道:“不负卿,卿不可负!”
刘德可真不希望将来张汤又跟那些商人搞到起,官商勾结,对任何政权来说都是恶疾。
说这话时候,刘德心都在滴血。
五百金!
薄皇后给他千金就这去半!
但是,这些都是必要开支,不花不行。
没有钱,张汤去槐市,肯定是打不开局面。
利器,不是准备造反,难道是过家家?
想到这里,刘德又叮嘱张汤道:“卿乃所重之臣,将来还要托付大事,不可大意,查抄之时不要身先士卒……”
那大黄弩可不是吃素,箭发出,百步之内就算穿重甲,也要被射穿。
刘德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到张汤,结果还没用几天就殉职。
张汤却是感激拜道:“殿下厚遇,下臣万死以报!”
他张汤虽然厉害,但到底也不是三头六臂神仙,没有钱来赏赐属下,并招募能干之人,根本不可能让那些胥吏听话。
况且嘴巴说虽然能让人时感动,但时间长,嘴炮就会被人看穿。
历来要维持个政治团体团结与高效,领导者才能与威望是其,不吝钱财,厚赐手下,是其二,严肃纪律,制定规则是其三。
所以,史书之上常有人称赞某位明君:功必赏、过必罚。
类似刘德这样还没有威望与声明,不过顶个皇子身份人,想要打造出个高效团队,首先就不能让人心寒。
在这个时代,能碰上个看重自己才华,不吝简拔,投以信任主君,是件不容易事情。
不说别,长安城里挤满来自全国各地怀才不遇士子与读书人,每日往各彻侯勋臣府邸投递诗赋、策文,但很少有人被重视,所投策文与诗稿,常常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张汤过去曾认识不少这样朋友。
因此,此时他是真对刘德感激不尽,发誓效忠。
“再给卿五百金,其中两百金,卿自用来安顿家小,购置宅院,剩余三百金,卿拿去招募人手,整顿槐市上下!”刘德拍拍手,就有两个下人抬着个箱子出来,刘德把箱子打开道:“汉家向来不吝啬厚遇人才!这些,你先拿去用,不够再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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