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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主父偃却是意气风发。
活二十多年,夜之间,他财富、妻子、房子、车子全有。
回想之前,他还不过只是个穷困潦倒,连下顿饭在那里都不知道,交不起房租穷酸士子。
主父偃也不得不感慨,人生际遇变化之大,莫过于此。
“又怎会怪罪卿呢?”
但也却只是说说而已。
谁要是相信上位者话,那就只能说明,他真是太纯洁!
同样件事情在同个政治家嘴里,能说出N个不同版本和解读。
因此,周远丝毫不敢放松,他低头道:“殿下厚遇至此,小臣真是铭感五内,纵万死也难报殿下恩遇……”
但你背上点伤痕都没有,荆条上刺都被剃光,这是什个情况?
只不过,刘德要是个姿态,个态度。
刘德故意不去告诉便宜老爹,周远在里面原因就在于此。
对刘德来说,周远有两种情况。
种就是坑爹官二代,跋扈、张扬,这样话,他虽然还是会收下,但却只会供起来当个吉祥物,利用完,就丢到边。
“小臣周远年少无知,化名张进参加考举,不意竟蒙殿下恩宠,点为亲随,死罪,死罪!”周远进宫,就立刻背着荆条,跪到刘德面前叩首拜着。
自古以来,欺君都是大罪。
动辄就是灭族。
周远化名张进参加考举,虽然还算不上欺君——因为刘德不是天子。
但是,迟早有天,他会是。
他也算是亲身解番当年苏秦、张仪际遇。
“夫君,门外有位自称临淄同乡张氏商贾求见……”正感慨着,他新婚妻子安陵氏走进来问道:“您见还是不见?”
前两日主父偃在榜下被安陵氏当成女婿抓走之后,当天晚上就马上拜堂成昏,喝合衾酒,进洞房,然后,第二天,老丈人安陵氏送上豪宅栋,马车辆,奴仆十五人、钱十万,布帛百匹
“卿且先等等吧……”刘德让人拿来件衣服,亲手为周远披上,道:“再过会,其他人就要到!”
刘德所指其他人,当然是颜异、郑当时、宁成等人。
“诺!”周远再拜道:“臣谨奉命!”
刘德看他眼,在心中赞声,不论怎样,周远态度还是不错。
谁不喜欢个听话懂事下属呢?
另外种就是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摆正自己位置,这样话,刘德也非是什不通情理人,也不会苛求太多,最起码,他能保证将来给周家个体面待遇。
现在看来,周远无疑是第二种情况。
只不过这个家伙演戏演半,这就让刘德觉得他有些不堪大用!
连这点皮肉之苦都受不,还能指望他将来做出什事情呢?
心中这样想着,刘德就笑眯眯走上前,扶着周远起来,为他卸下荆条,亲切道:“卿何必如此呢?卿父为朝廷重臣,卿不想依靠父恩,这是值得赞赏事情,更何况,汉家向来唯才是举,卿能从三千余人中脱颖而出,这就说明卿才干!”
届时,刘德若是大度,自然是笑而过,但万小心眼呢?
周远不敢赌!
所以,他马上就进宫,负荆请罪。
刘德看着周远样子,都要忍不住笑出来!
负荆请罪,就负荆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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