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挺直腰杆,冷冷道:“母妃若是无事,儿子就现行告退,皇祖母那边还要儿子去伺候呢!”
为避免事态扩大,刘德转身上马,对刘阏道:“阏弟,跟来去给皇祖母请安!”
刘阏看看自己母亲与舅舅还有长兄,咬牙,跪下来拜别道:“母妃,儿子失陪!”
刘德、刘阏兄弟走,粟姬就气几乎都要发狂,脚踢开地上个物件,气呼呼道:“逆子
今日抢民女,明日抢民田。
年之内就被廷尉和御史大夫弹劾三十次……
直接打破汉家外戚被弹劾总记录。
他自己作死也就罢,偏偏每次还要打着刘荣旗号,刘德前世光是为给他收拾烂摊子,避免事态恶化,就已经心力憔悴,窦婴更是头发都愁白许多。
粟冉见到刘德对他还挺有礼貌以为自己面子起作用,于是就想拉着刘德到粟姬身边,坐下来好好说和说和。
林中停满大大小小各式马车。
刘德下马,带着刘阏前行,没多久,就走到粟姬马车前。
“儿子刘德、刘阏拜见母妃!”兄弟俩躬身跪下来,再怎样,粟姬也是生母,就算是真过继给薄后,这面子还是要维系。
“起来吧!”个多月没见,粟姬样子显得憔悴许多,只是表面上,她还是装出副强硬模样,板着脸对着刘德兄弟。刘荣满脸愤愤不平站在旁,阴沉着张脸看着刘德,仿佛刘德欠他几千万样。
刘德将这切收在眼里,心中自然是叹口气,何必呢!
第二天,长安城外。
刘德骑在匹白马身上,目视着前方。
“父皇车驾现在到那里?”刘德问着伺候在边王道。
“回殿下,奴婢打听过,陛下现在车驾应该已到弋阳!”王道回答道。
“知道!”刘德点点头。
但刘德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舅父大人不在家安心斗鸡走狗,来这作甚?”刘德抬起头,看眼粟冉,慢慢道。
这话出,粟冉就发现,眼前这个外甥真变得陌生而冷酷。
先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被刘德这话堵,粟冉立时就哑巴。
刘德站起身来,问道:“母妃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事?”
“刘德啊,都是家人,何必显得这生分?”这时个男子笑嘻嘻走到刘德身边,扯扯刘德袖子,亲热道:“有什话,不妨扯开来说,家人,母子之间,哪里有什化解不开误会?”
“舅父大人!”刘德见此人,躬身礼,此人正是粟姬从弟,他亲舅舅粟冉。
不要看此人脸和气,慈眉善目样子,就以为他是什好鸟!
前世刘荣做太子之后,他这个舅舅在长安跳那叫个欢。
所谓弋阳,就是后来阳陵县,等到两年后,便宜老爹陵寝主体工程竣工,就会改为阳陵,成为天子陵园。
“皇兄,母妃让您过去趟!”这时候,刘阏也骑着马来到刘德身边。
“嗯!”刘德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深吸口气,也确实该做个断!
只是,说话方式还是要注意下,否则,当着满朝文武,外戚彻侯面,闹出个母子不合笑话出来,那就真丢死人!
兄弟俩骑着马,来到不远处片树林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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