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跪着泣道:“臣刘遂感激涕零,谨奉皇帝诏,必忠心耿耿,为汉羽翼!”
赵国丞相赵建德与内史王慎这才相互对视眼,心中块大石落地,赵王既然奉诏,那就等于没造反借口和名义,没有这个借口和名义,就算他还想造反,赵国郡兵也不会跟从!
只是还是松懈不得,必须等到大将军到荥阳,他们才能真正安心,到时候大将军坐镇荥阳,总揽齐赵军国大事,只需张帛书,就能将齐赵郡兵都尉以上军官全部调去荥阳听命,釜底抽薪,那时候,他们才能真正安稳睡个好觉!
与此同时,在齐国临淄、胶西高密,胶东即墨等诸齐王国国都之中上演着相同幕,与刘遂不同是,这些诸侯王看到好处,立刻就忘记先前怨恨,哦,他们本来就连怨恨都没有,不过是些牢骚而已。
这时看到好处,不管是先前被削掉六个县胶西王刘卬也好
加封两千户,特许推恩?
他当然知道这是长安天子欲盖弥彰之计。
可是……
他眼中闪烁着不明光彩。
他这里即有天使,想必齐国、胶西、城阳、胶东、临淄等诸国也应该有天使去传召,以配合大将军收权之举。
不出面,立刻起兵鼓噪!”
“诺!”那宦官点点头,拿着虎符疾走。
然后,刘遂就假模假样换衣服,拖延段时间后,才在丞相赵建德催促下,不情不愿走到大殿,道:“天使何在?”
赵建德拍拍手,个手持天子节,身后跟着数名宦官内侍,就走进来,那内侍看眼刘遂,问道:“可是赵王当面?”
“正是寡人!”
他自问自己还能掌控住自己儿子跟亲贵,但诸齐诸侯那帮饭桶此刻想必是兴高采烈,再无反叛之心。
诸齐不配合,他个赵国想蹦跶,能蹦跶到哪里去?
不客气说,他若蹦跶,到时候荥阳大兵自东而来,长城铁骑居高临下,从南而至,他这赵国撑不半个月就要被碾成渣渣,他刘遂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做这等取死之事。
最重要是,有这诏书,他连造反名义都没有。
先前他还可以说是长安天子欺人太甚,凌辱与他,现在人家长安天子又是加封两千户,又是特许推恩,他还要造反,那士兵都会不答应!
“赵王接诏!”这内侍点点头,从身后位恭敬捧着张帛书宦官手里恭敬接过那帛书,拿在手里,打开来。
刘遂无奈跪下来,口中道:“臣刘遂恭听天子教诲!”
“皇帝诏曰:朕皇祖父高帝起义兵,与天下除秦苛,bao,讨羽戕逆,削平伪乱,奄有四海。刑白马以盟诸侯:‘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吕禄吕产辈,恃恩贵戚,窃弄重兵,谋危宗社。幽王忧愤而死,朕皇父太宗孝文皇帝因而闵之,立尔刘遂为赵王,存亡断续,古之天子圣德也,朕其不德,亦追思幽王之伤,其令,加封赵国两千户,赐赵国特许推恩之,凡尔子嗣,皆报宗正,他日为王,奉宗庙而开国家,岂不快哉?书云:予懋乃德,嘉乃丕绩。朕命尔唯懋哉!钦兹!丙戊年六月壬辰!”
“大王请奉诏!”这内侍宣读完诏书后,赵相赵建德与内史王慎立即就跪下来道。
此刻刘遂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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