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记得,他以前听章德说过,蛊捷最近次起复是因为重贿刘嫖跟周仁,起码都是家千金重贿……
因此,对于此人所谓喜事,刘德嗤之以鼻。
蛊捷却是尴尬笑笑。
但他脸皮厚,对刘德话语里明显不耐烦和不屑点都不以为意。
他媚笑着轻声拜道:“殿下,臣奉淮南王之请,拜见殿下,请殿下为王转圜,只要殿下答应,淮南王愿立刻奉上黄金千五百金,钱三千万为谢,若殿下能保淮南王王位不削,淮南王事后愿岁岁献金五百,钱两
就如现在,错非蛊捷有袁盎拜帖,刘德根本懒得见他这样个蚂蚁般人物。
没多久,王道就领着个外貌看上去还算不错中年男子走进来。
那男子见到身穿冕服,头戴旒冠刘德,立刻就跪下叩首拜道:“臣曲城候蛊捷拜见殿下!伏问殿下安好!”
“安!”刘德坐下来,对左右吩咐道:“给君侯备坐!”
等到蛊捷坐下来,刘德就问道:“君侯深夜拜访,可有什事情吗?”
过没多久,王道又折返回来禀报道:“殿下,曲城候说定要现在就见您,他拿着丝公拜帖……”
“袁盎?”刘德眼珠子转下,让侍女给他擦干脚,穿上木屐,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袁盎这个家伙啊,就是喜欢到处种人情……
只是,蛊捷这种家伙人情都种,刘德就觉得,袁盎有些走火入魔。
人脉这个东西,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毛不值。
刘德与淳于意聊差不多两个时辰。
将淳于意师徒交给石穰照料和安排后,刘德正准备洗脚睡觉,这时候,王道走进来,跪下来拜道:“殿下曲城候蛊捷求见……”
额……
刘德摸摸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人跟他还是有些关系。
譬如现在在长安,辅佐剧孟办事蛊臬柔就是蛊捷侄子。
“殿下……”蛊捷满脸堆笑出列拜道:“请屏退左右,臣有件喜事禀报……”
“喜事?”刘德呵呵笑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君侯若有喜事,直说就是……”
对于蛊捷事迹,刘德心里跟镜子样,这就是个奇葩啊!
光是他曲城候爵位两废两立过程就足够明载史册,为后人讥笑。
更别说此人两次废立都是犯法被废,走关系被复。
就譬如,年前袁盎被晁错脚踢出朝堂,他平时结好朝臣,种下人情勋贵,有几个帮他开口说话?
要不是袁盎有个大靠山窦太后,刘德觉得,除申屠嘉外,愿意理会袁盎,还会把他放眼里,估计也没几个。
所以说啊,刘德直都懒得去跟朝臣有太多牵扯,也懒得跟彻侯勋贵家族有太多联系。
龙有龙路,蛇有蛇道。
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和心思去跟那些几乎是墙头草家伙建立关系,还不如多拍下皇帝老爹和窦太后马屁,经营好跟刘嫖关系。
只是……
他来见做什?刘德心里狐疑着。
这种在晚上黑灯瞎火时候偷偷跑来见人,十个有九个,所求事情是见不得人。
刘德想想,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要用到蛊捷这个二货时候,于是,道:“就说睡,请曲城候明日再来……”
“诺……”王道点点头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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