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闻言,点点头道:“知道,请转告来人,吾届时定准时赴会!”
张汤举办酒宴是个什意思,主父偃稍微想就知道。
无非是拉帮结派,划分地盘罢!
当初太子宫潜邸大臣们,此时为竞争那个内史之职,就差撕破脸!
但主父偃却觉得这些人完全是在瞎闹!
毕竟比起太子宫里有名无实虚职,去地方上当太上皇,作威作福,享尽人上人快感,无疑超越无数倍!
只是,想完成这步飞越。
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要天子点头。
想想,主父偃也觉得妻子说有道理,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出丑闻!
因此,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恶心,接受自己被那帮忘恩负义家伙敲次竹杠事实。
真当他是个白痴?
只是,妻子钱都给,他也没什办法,难不成追上那些人去索要?
然而这口气,他却怎都咽不下去!
安陵氏见他气消些,于是,又柔声道:“况且,妾身听说,如今天子新即位,正是用人之际,夫君胸藏百万韬略,正乃奋发之时,此事,不过小事而已,但倘若因此而被人说成是负气小人,心胸狭隘,却又是得不偿失!”
主父偃这听,心里才好过些。
愤世嫉俗。
只是,主父偃只要想起当年遭遇,心里就依然很不平衡。
主父偃家族,在临淄当地也算得上大户人家。
他父亲在世时,家中宾客数以十计,另有族中兄弟几十人,常常来主父偃家打秋风。
主父偃父亲在世时,对这些人非常慷慨,要什给什。
内史是九卿之!
张汤、颜异、汲黯再怎样,也不可能现在就有那个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天子也不会
只是……
主父偃看着妻子,嘱咐道:“倘若下次再有人打着亲戚或者朋友旗号,来家里,少君,命人乱棍打出去罢!”
于主父偃来说,临淄那些亲戚旧友,他想起来就只觉得恶心!
“诺!”安陵氏点点头,然后就开始收拾起被主父偃打碎许多坛坛罐罐。
这时候,门外有下人来禀报:“主人,方才张令吏使人来传信,说是今夜在其家中举办宴会,请主人前去赴宴!”
随着新君即位,他们这些潜邸大臣之间,就展开激烈竞争。
谁不想更进步,成为千石甚至两千石大臣?
上面三巨头,张汤、汲黯、颜异,都盯上内史位置,彼此相互暗中较劲。
下面人,也各有打算。
像是主父偃,这段时间,也在忙着操作把自己弄进御史大夫衙门去,他目标是出任个地方监察御史,哪怕级别不变,但,于他而言,也是大进步。
可等到老父去世分家后,这些人,就翻脸不认人,不止将当年恩惠丢到旁。
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不然,主父偃何至于要游学天下,求条晋身之路,在家里没事干侍女,有事侍女干,岂非快活多?
而等到主父偃打算游学天下,寻找条晋身之路,舔着脸去跟这些人借钱时,这些人,好点,推说手头紧,比较恶劣,甚至直接将主父偃赶出家门。
这种耻辱,主父偃辈子也不会忘记!
如今,他发达,这些人居然还敢上门到他家来索要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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