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纵正踌躇之时,忽然,门房来报:“主上,门外有太仆袁公拜帖!”
“丝公来?”义纵脸上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
袁盎袁丝能
义纵可是记得清楚,今上坐镇太子宫时,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孤家寡人,只能宅在思贤苑与太子宫。
但实则,在朝中文有袁盎,武有周亚夫、窦婴,更与馆陶交好,根深蒂固,因此无人能撼动今上储位。
而这些关系,在今上还是皇次子时,就已经巩固。
若非如此,先帝十子,岂能全部败下阵去?
时间,义纵真是纠结无比。
确实如此。
今上为人,素来极有主见。
决定事情,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而且,今上睚眦必报性格,比之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初,卫氏朝鲜王子,不过是在朝觐时,被发左袵,以蛮夷自居,就恶陛下,结果,年多点,卫氏国灭族亡。
义纵虽然年轻,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问题上面,他还是很理智。
但他这表态,却等于告诉部下与幕僚们,他确实有意为皇长子竞争储君之位。
自古以来,飞黄腾达最快捷径,除从龙之外,就是定策。
众人精神为之震。
毕竟,大家就算再怎热情,这个事情,义纵若是自己不愿意参与,也是场空不是?
义纵觉得,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阿姐考虑。
趁着如今得机会,为外甥争上争。
义纵,当然清楚,在如今局势下,自己那位刚出世外甥,是不可能真就能坐上储君之位。
东宫太皇太后是不会同意。
但,不争上争,天下人岂非会以为皇长子已经自动退出储君争夺战?
“或许,吾当去请教丞相?”义纵心里琢磨着,但随即否决这个想法。
当年,萧何都需要自污,才能保全自己性命与地位。
何况如今?
丞相若是参与夺嫡之事,恐怕未央宫立刻就要地震!
该怎办呢?
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人能在恶今上后还能活蹦乱跳。
义纵,可不想因为此事,招致天子恶感甚至不喜。
那就得不偿失!
只是,倘若他身为皇长子唯外戚,没有有所动作,势必将让朝臣以为,皇长子家,只愿享清贵之福,那就糟!
历来,储君之位争夺,即是需要皇子们各自努力,也离不开朝野贵族支持。
于是大家纷纷畅所欲言,各献其策。
有人主张联络朝臣,上书请立,有人觉得应该先收买宫中贵人,联络消息,发动舆论,壮大声势。
“都尉,末将以为,此事还需慎重……”当然也有冷静,张次公,就是其中之,他起身拜道:“当今之事,关键在于,陛下怎看……若陛下有意,都尉如此行事,自然不无不可,但若圣意不愿,那都尉如此作为,岂非陷夫人、殿下、都尉于险境?”
“末将以为,都尉不妨镇之以静,等待圣意……”
义纵听,浑身都出身冷汗。
只有争以后,朝臣和大臣贵族,才会知道,皇长子志向。
只是……
义纵看看那个幕僚,犹豫着道:“子清啊,皇长子殿下,尚未立储,以后休得再提神圣之事……”
汉室,只有皇帝和太子,才可称为神圣。
其他皇子,只能称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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