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可思议!
少年自然清楚,看上去师家财富还在,土地也还在,奴仆也还在。
但人离乡贱,旦被迁到关中,家里财富、土地、庄园、奴仆立刻就是他人盘中餐。
少年曾亲眼见过许多幼时临淄大贾、豪强是怎倒台。
常常长安来人,刚刚将那些大贾、豪强押走。
“太长公主、少府、济南颜家、梁国梁王,还有负责筛选迁徙人丞相府官吏、廷尉司职,每个关系都要打通,这花钱,恐怕要上万万……”刀间掰着手指头说:“而且,即使花钱,也未必能把事情办成,其他人或许能摆平,但梁王与太长公主,这样人物,却不是钱财就能搞定,还得讨其所喜,前段时间,为父听说,梁王长史公孙诡弟弟在雒阳买宅子,却缺批忠心好用奴仆,为父花许多关系,才与这位贵人取得联系,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借着这个机会,与之交好,但如今,却只能马上送批奴仆给他,希望他能为为父引荐公孙先生,这样或许能见到梁王某位王子或者妃嫔,代为通传,说些好话!”
“啊……”少年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在他看来,他家财富,比王侯还多,他家下人,也不逊世间许多王宫,交际贵人,多是列侯两千石,往来俱是贵胄。
怎会落到连梁王面都见不上,需要曲线绕路地步?
难道说动某位熟悉贵人,牵线搭桥还不行吗?
游玩少年。
而刀间在得知那位少年身份后,立刻就让人杀那个义子,自己赤身裸体,背着荆条,跪在那少年下榻某个庄园前,花许多钱财,用许多人情,才摆平这事情。
而这切,只是因为那个少年姓颜,乃是济南颜家庶子,他兄长,就是当今天下炙手可热天子心腹,如今已经官拜丞相长史丞,传说是内定九卿,整个南方骄傲,亦是南方希望。
这样人物,地位已经不下于南方诸侯王。
就是齐王,也要以礼相待,甚至屈节相交。
不过半年,那些大贾豪强,就纷纷变卖家里产
刀间苦笑声:“别奇怪,家或许在旁人看来,已是万户素封,比拟王侯,但在那些大人物看来,就是他们条狗,需要时候,自然是以礼相待,但遇到这样大事,却是如人唯恐避之不及!”
刀间站起来,看着自己儿子,道:“你可知道,雒阳师家,此刻已经被长安来御史,全部抓起来,甲兵押送,要送去关中,为天子陵邑之民!”
少年瞪大眼睛,副不可置信模样。
雒阳师家,那可是比他家还顶级巨贾,门下食客上千,仆数千,财富累积数万万之多,交好列侯勋臣,排起来能绕雒阳圈,据说,连今上心腹,奉车都尉剧孟,都曾受过师家人情。
这样顶级大贾,居然就这倒!
这样得世家中人物,哪怕是庶子,也非刀间所能触怒。
旦触怒,那就是灭门之祸!
可惜,刀间哪怕已经是如此小心。
但还是要面临大祸!
“为父得到消息……”刀间坐着轻叹道:“长安少府,已经将为父名字放进今上陵邑迁徙名单里,想要保住咱们刀家财富和地位,就要花钱,而且不是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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