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发誓,只要找到月氏人,定将这些该死小偷,卑鄙奴隶,碾碎,碾成渣滓,用他们头颅制成酒器,来夸耀自己勇武,奴役他们女人,鞭打他们孩子。
可惜,月氏人跑远远,甚至跑出匈奴人视线范围,就连西域诸国,也没有这些家伙踪迹。
而现在,当白羊王说出,从汉朝发现月氏人下落后。
可想而知,军臣是多激动。
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挥鞭统帅匈奴无敌大军,找到那些渣滓,碾碎他们!
在匈奴,人们崇拜胜利者,鄙视战败者。
虽然他通过场宫廷政变,彻底扫清那个他曾经死敌全部势力,只留下个儿子还在苟延残喘。
但军臣清楚,他天没洗刷掉自己身上那个耻辱,那,他位置就还是不牢固。
国内,国外,觊觎他位置挑战者,窥视他权柄叔叔伯伯侄子们,都会有机会。
甚至于,他死敌右贤王儿子,被放逐到西部左谷蠡伊稚斜,能得到许多部族庇护与拥护,也与此有关。
与挑衅,几乎是每个匈奴贵族人生中日常。
只有战胜来自内部与外部切挑战贵族,才能赢得尊重和权力。
姑射在心中冷笑两声,只是单于当面,他不好回击。
“这是从汉朝传来地图……”姑射直视着那些不怀好意潜在挑战者目光,拍拍手掌,很快,两个匈奴武士就托着个被包裹在血衣中布包裹,走进来。
“据说,这是汉朝皇帝从大海上商人那里,得到情报,然后绘制出地图!”姑射环视着其他部族首领,然后恭身对军臣道:“伟大撑犁孤涂,臣从这个地图上发现月氏人!”
还好,仅有理智,让军臣克制下来。
月氏人逃得很远,就算发现他们踪迹,现在也不能前去征讨。
起码要到夏天,战马与牲畜都开始长膘,水草丰盛之时。
姑射恭身将那托盘中染血包裹打开,露出里面丝帛地图,然后,将之展开在军臣眼前。
“回禀天神眷顾,
国内部族首领们,只是表面上臣服他,但,实际上,并不像老上单于那样信任他。
大家都在用怀疑和审视眼光,打量着他,揣摩着他。
旦有机会,这些人必然会簇拥在那个左谷蠡王身边,对他发起挑战。
正如当年,头曼单于能力被人怀疑,于是冒顿单于鸣镝而杀之。
所以,坐稳位置后,军臣发动他切力量,寻找和搜寻着月氏人和其王庭下落。
军臣矮壮粗大身子忽然战栗起来,披散在脑后辫子因为激动而舞动。
“月氏人?!”军臣大叫声,仰天长啸,然后盯着姑射,问道:“告诉,告诉受天神眷顾,大地护佑,日月照耀撑犁孤涂,那些卑鄙无耻小偷,肮脏下贱奴隶,到底在那里?”
对军臣来说,月氏,就是他心底最大痛,最大疤痕,最大耻辱!
二十多年前,老上单于统治时期,他作为左贤王,匈奴帝国太子,统军与月氏人交战,屡战屡败,最后老上单于没有办法,下令他死敌右贤王率领东方部族讨伐,结果鼓而下,攻破月氏,杀其王,制成酒器,更将残余月氏人撵去西边。
这是军臣生平最大耻辱与最大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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