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匈奴后，且居且雕难觉得，自己肯定能因此获得单于
嘉奖。
想着此事，且居且雕难就有些眉飞色舞，心情也好
起来。
“听说汉人，今年又要搞考举？”且居且雕难问着使团中随行几位前汉朝人。
“是……”这些使团里前汉人，此刻脸色，都有些尴尬。
现在，在匈奴汉人，主要是两部分。
熟悉和解汉朝人行为和思维方式中行说总能想到办法，让汉朝乖乖妥协。
“好在，也不是没有好事……”且居且雕难摸摸自己鼻子，略有些得意。
此番出使，他最大收获就是知道，大匈奴嫁给汉朝皇帝阏氏，目前已经怀孕。
这无疑是本次出使最大成果。
王庭贵族们，早就盼望着阏氏怀孕。
而当汉朝强盛起来后，靠抢，已经无法达到目。
在二十年前开始，每抢
次汉朝，匈奴人都要付出上千乃至于数千位勇士生命。
而匈奴人口太少。
根本承担不起这样消耗。
所以，才会转向去西边。
有没有金属，无所谓。
但是……
祭祀天地神明所需要祭器。
全世界，也就只有汉朝能生产和供应。
而匈奴每年祭祀活动非常多。
五月长安，有些闷热。
长期居住在草原上且居且雕难对长安夏天很不适应。
他想尽快离开这跟火炉样汉朝，回到北方凉爽草原上。
但与汉朝谈判，陷入僵局。
汉朝人固执要求匈奴人至少要交出带队攻击汉朝村庄那个左骨都侯，否则边境上互市贸易，就要断绝。
部分是在过去六十年历次战争中，
别不说，未来汉朝皇帝，有可能是有匈奴血统人，仅仅是这个事实，就足够让整个王庭弹冠相庆。
只是，阏氏怀孕后，立刻就受到汉朝严密保护。
别说联络。
且居且雕难在汉朝这
久，也就只是在呈递国书当日，远远拜见次，已经是汉朝皇妃北海阏氏。
虽然说，没法子联系上北海阏氏，但是，且居且雕难，还是迅速将这个喜讯，通过使团渠道，传递回王庭。
且居且雕难这半个月在长安，光是跟汉朝大臣扯皮，就已经扯七八次。
扯得他都有些筋疲力尽，苦不堪言。
若不是身负单于使命，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下场就要无比凄惨，这会，他已经拂袖而去。
这让且居且雕难有些怀念中行说。
最起码，中行说在单于庭时候，与汉朝打交道，从来不需要这样费劲。
除王庭组织龙城大会以及碲林大会外，其他部族，也有着各自祭祀活动。
像休屠部族，每年都要向天神与祖先供奉十尊青铜金人。
庞大需求，导致匈奴各部族，实际上都非常依赖从汉朝获取各种金属。
在从前，匈奴人是用抢，来满足自己需求。
五年前，右贤王入侵汉朝，就抢掠回数万斤各种青铜制品。
但这是匈奴完全不可能接受条件。
只是，断绝互市，对匈奴来说，也是完全不能接受事情。
匈奴金属冶炼水平非常低，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别什东西，还可以无所谓。
像箭镞和弓，匈奴人可以用动物筋骨来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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