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闭闭眼睛,面色发白。
至今他仍记得,那个同伴最后被吃得只剩下个头,也许是头骨太硬,比较难啃,所以被长虫嫌弃地拨到边,滚两圈,头发上粘满血和泥,脸上少半边肉,因为事发太快而依然面带惊恐、两眼圆睁、死不瞑目——就这样透过树叶与地面缝隙与恺对视……
沈雨泽不知道恺到底想起什,会露出这样少见表情。
但他想应该不是什好回忆,因为光是想象自己亲眼看到同类被吃,他就已经不寒而栗,别说亲身经历过此事恺。
不过恺很快恢复镇定,继续道:“当时被摔断腿,已经不能动弹,想,大概下个就轮到……但是那个虫子放过,不知道是饱还是气息被树叶掩盖,听见它在附近爬圈才慢慢爬走。”
沈雨泽愣然:“什能力?”
恺拿自己举例:“异于普通人能力,你知道为什每次都能赢吗?因为比你们有更强听力、嗅觉。可以听到基地里所有人说话声,分辨出每个人味道。”
沈雨泽张口结舌,虽然已经猜到恺在这方面与众不同,但亲耳听对方说出口,感觉还是非常震惊。
“还能感应部分事物位置,包括生命体、磁场、声源,比如……”恺眯起眼睛感受下,然后随手指指两个方向,道:“在距离基地百尺外有两个巨人,其中个是平时负责清扫和食物分配,另个是佐伊斯俱乐部保镖,还有只超巨型犬兽。”
沈雨泽惊呆,听到这些,他才对恺平时表现有完整认识。
“……后来呢?”沈雨泽紧张地问。
“晕过去,醒来时候才知道有个好心大叔救,他照顾段日子。但在康复期间,总能听到虫子贴地爬行沙沙声,起初以为是自己受太大刺激,出现幻觉。等能重新起身外出,才发现每次听到声音时,附近是真有虫子和兽类。”
“……”
“再后来,闭上眼睛就能模糊地感觉到它们距离多远,有没有攻击性。逃离追捕或是免不与那些东西厮杀时,也发现它们速度变得迟缓……其实它们没有变,是在变,这个过程大概持续大半年才彻底稳定下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恺松松地握握拳头。
沈雨泽感觉自己几乎是在听
“你格斗能力是不是也很强?”沈雨泽问,“看见你上次很轻松地解决玛尔他们伙儿人。”
“他们动作太慢,力量也很弱,并没有使用全力。”恺瞥沈雨泽眼,似乎在暗指,对你也样。
恺接着道:“不过这些能力并不是开始就有,六年前,刚苏醒时候也和普通人没什两样,是在大约半年后经历件事,身体发生变化。”
“什事?”沈雨泽目不转睛地盯着恺,不想错过任何个信息。
“那时还在原始生存地,和个同伴去搜寻食物,路上遇到条多脚长虫,们朝两个方向跑,那种虫子是们身体两三倍长,有坚硬外壳和嘴钳,动作灵活。长虫先瞄准他,他根本躲不掉,被钳住脖子,虫子摆尾时把横扫开,刚好掉在片树叶下……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虫子把他点点撕碎,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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