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云:“你是被强迫。”
艾斯瞥他眼:“你难道不是吗?”
沈霁云:“……”
艾斯收回视线,道:“你不用解释,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杀戮。”
这是艾斯第二次提出这点,沈霁云不由好奇:“你到底是怎看出来?”
艾斯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脖子,道:“算是吧。”
沈霁云问:“这到底是什?跟踪器?”
“不太清楚,大概类似监视器,上面有机关,若不按照命令行事,机关开启后就会弹出八根针,扎进脖子。”艾斯说得很平静,还歪歪头,似乎对身上这个z.sha性设备习以为常。
沈霁云却听惊心:“所以,他们就是用这个东西来限制你自由,强迫你保护安全?”
艾斯没有答话,他想说是,但又不完全是,他不讨厌晴云,算不上强迫。
沈霁云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压路机碾过样,浑身酸疼。
头顶黑漆漆片,不是熟悉传输舱。
他挣扎着坐起来,在手臂无力支撑时,背后忽地被股力量托——艾斯及时抚他把,让他靠在墙边。
沈霁云环顾四周,发现他们仍处在片废墟中,不远处道光透过墙壁裂缝射进来,依稀能分辨出这里是他们清扫点附近。
“们怎还在这里?”沈霁云虚弱道,他忘自己是什时候晕过去,整个人仍在脱力状态。
“不知道,大概取决于各人气场,”艾斯垂下眼睛,陷入回忆,“以前认识个朋友,和你气场很像,作战喜欢速战速决,避免让对手遭遇痛苦,在现场多留刻就烦。”
艾斯解释从某种程度上安慰沈霁云,他抬起视线,仿若自言自语般倾诉道:“五年前,在调查父母死因时被这个组织盯上,弟弟莫名失踪,三年后才知道他遭遇什,原来他代替接受改造,被秘密卖到这个国家,费很大劲,才来到距离他最近地方——不错,来这里不是为杀戮,而是为找他。”
艾斯沉默
而且,刚刚和雨对上时,他似乎有点能感受到晴云无助,就算没有脖子上禁锢,他大概也会先带对方离开。
沈霁云以为艾斯沉默算是默认,再次陷入种窒息般负罪感中:“你定很恨们吧?”
艾斯:“什?”
“不经过你们同意就改造你们,抹去你们记忆,控制你们当中强者,杀死威胁人类生存异种……”沈霁云摊开双手,尽管那上面没有鲜血,他却仿佛看到触目猩红,“不该恨吗?”
艾斯听,竟然笑笑,道:“如果非要这说,那也杀人,杀还是自己同伴,岂不是更无人性?”
“们抵达汇合点时候直升飞机已经走。”艾斯没解释太多,只提这句。
沈霁云拿出通讯器,见上头信号全无,放弃地闭上眼睛,看样子他们想回去就只能继续在原地等待救援。
艾斯问他:“你感觉怎样,好些?”
沈霁云慢慢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事——李鹤被杀,他们碰上沈雨泽,沈雨泽认出艾斯……
“刚刚雨叫你时候,你怎不跟他走?”沈霁云瞥艾斯眼,看见他脖颈上金属项圈,问道,“是因为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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