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连在门外沈雨泽都听得气到五脏翻腾,他闭闭眼睛,简直无法想象韩守琪现在是何表情。
邹明笑会儿,忽然咳起来,韩守琪和齐敬司说他是个残疾儿,身体很不好,直靠药物续命,光这番对谈,似乎已耗尽他血气,让他苟延残喘。
但这并不掩饰邹明在与韩守琪这场对峙中所占优势,他用几个“真相”成功报复韩守琪“阳奉阴违”,让韩守琪痛不欲生。
而沈雨泽也早已在偷听过程中串联起事件前因后果,心情复杂。
兄弟’当年又力挺邹兴元计划,导致你们关系出现裂痕……你这才答应跟合作扳倒邹兴元。”
韩守琪:“……那又怎样?”
邹明:“但你不知道,你父亲死前其实给邹兴元写过封信,他在信中根本没有为韩氏被查之事怪罪邹兴元,反而还继续支持邹兴元进行他研究。之后韩氏股票大跌,也是你父亲让邹兴元在私下低价收购,以免资产落入他人手中。他事后z.sha,是为避免被国际监察部门带走调查,牵连邹氏和邹兴元。在信末尾,他还拜托邹兴元好好照顾你,把你当成自己儿子样对待……呵呵呵……如果没猜错,那可能是韩伯父遗书吧?”
在那之前,韩守琪语气尽管有些焦灼质问之意,但依然保持着相对冷静,此刻他已经明显被邹明这通话乱阵脚。
而韩守琪反应也似是极大地愉悦邹明,他又发出阵破锅炉般诡异“嗬嗬”声:“知道你时接受不,但你父亲那封信是手写,现在还保存着呢,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看看,是不是韩伯父字迹。”
韩守琪咬牙切齿道:“你从开始就在骗?骗陷害邹兴元,陷害邹锐?”
“怎能说骗?这封信也是在邹兴元死后,才无意间在他书房里发现。只不过担心你知道真相后难受,直没告诉你,因为就算你知道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平添苦恼……琪哥你看,是很在乎你,对不对?”邹明说这些话时,嗓音还有些阴柔,但之后忽然变得狠利尖锐,副“是你不仁在先,便别怪不义”架势,歇斯底里道:“可如此为你着想,你又是如何对待?你明明什都不知道,为什还会后悔?邹锐做继承人能给你,也能给……他到底有什魅力,让你即使背负着杀父之仇还能对他死心塌地?还要千方百计地背着把他找回来!?”
正常人听到这里,都已能分辨出是邹明在颠倒黑白。如果他之前提到那封信是真,那韩守琪根本没必要“报仇”,他确实是错,错把好人当仇人,错把豺狼当伙伴。
“别跟邹锐比,你根本连个人都算不上!”韩守琪是气到极致,嗓音止不住得发颤。
但他反应似是愉悦邹明,让他肆无忌惮地继续刺激他道:“啊,对啦,还有沈家那对兄弟,当年抓沈霁云来改造,就是为试探你和齐敬司对忠诚度,你是不是以为什都不知道?不,都知道,知道他们跟林霄关联,知道齐敬司有多护着他们……当年齐敬司改造他们当中其中个,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真是叫差点被你们骗过去,不过现在看来,想必你们当时忍得很辛苦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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